頭做了個鬼臉。
阿碧託著腮沉默,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哥哥打打殺殺的樣子,其實她知道哥哥以前是不喜歡跟人打架的,因為哥哥每次渾身是血地回來,不管多累,都要先去泡澡,洗去一身血汙。
她也明白,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充當著爹爹和孃親的角色,他必須強大,強大到能保護她,不受半分委屈。
在他們這個年代,沒有人會教他們法術,他們所有的所知所學都是憑自己的能力在實踐中琢磨出來的,而蕭楊所學的法術,都是從近身格鬥中用身上一道道新傷舊痕,一步步走到今天。
這次蕭楊的目標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穿著黑斗篷,黑腰帶,腳踩一雙破了好幾個洞的黑靴。
蕭楊慢悠悠拿著根狗尾巴草跟在他後頭,然後突然彈了塊小石子到他身上。
在上古時期的蠻荒,這個動作往往代表著挑戰的意味。
那個人瞬間轉過身,眼底一絲光芒閃了閃,道:“小兔崽子,要玩到一邊去,我還不想殺你。”
蕭楊不以為然地笑道:“一隻貓妖而已,口氣這麼大。”不錯,站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確實是只貓妖。
貓妖咧開嘴笑了笑,露出來的牙齒黃黃的,一看就知道經常吃人肉。
蕭楊嫌惡地轉過頭,卻感覺到耳邊一陣風颳過,等蕭楊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對面的貓妖不知何時抓了蕭楊身後來不及退開的阿碧。
蕭楊變了臉色,他剛才明明叮囑過阿碧讓她不要跟來,就是怕她出意外,沒想到阿碧一直跟在後面。
阿碧雖然年紀小,但是骨子裡像蕭楊,被貓妖抓著後領提了起來,卻依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只是,從她發白的嘴唇能看出她心裡的害怕。
蕭楊心裡一顫,手裡馬上幻化出一根白骨鞭。
他每次殺一個敵人,都會把敵人的脊樑骨取一塊下來,接在他的鞭子上,如今的鞭子不知道串了多少人的脊樑骨,光是看著就讓人背脊發涼。
蕭楊緊緊捏著鞭子,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直到和鞭子上的骨頭同一個顏色,他嘴裡繃出幾個字:“放開她,不然,有如此鞭。”白骨鞭配合地發出一陣讓人牙齒髮寒的聲音。
貓妖本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個普通的小孩,直到看到這個鞭子,才知道面前的小孩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年。
不過他仗著自己年紀比他大上好幾輪,俯視著他說:“都說最近蠻荒有個遇到人就想決鬥的小孩,原來就是你。”貓妖砸吧了下乾裂的嘴唇,眼角打量了一下阿碧,對蕭楊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了,這幾天沒好好吃過肉,這個女孩留下,你走吧。”
阿碧聞言,臉色白了白,用腿踢他,貓妖把她拎得遠了些,沒踢到。
這個舉動沒有惹貓妖生氣,他反而頗有興致地像在逗一隻寵物,隨後眼睛一亮,“這麼香的小姑娘,莫非是……”綠色的小眼睛在阿碧身上滴溜溜轉了幾圈,用鼻子在阿碧身上嗅了嗅。
阿碧掙不開,差點哭出來,貓妖卻眼底精光大盛,大笑了幾聲,“真是天助我也,我找了這麼久的洪荒神體居然就在眼前,哈哈哈……”
聞言,阿碧和蕭楊馬上變了臉色,蕭楊在貓妖仰頭大笑的時候揮了一鞭子過去,沒想到貓妖就像身上長了眼睛,身形一晃,躲開了這一鞭,嘴裡不停地說著:“洪荒神體,食者仙力大增,世人有眼無珠,皆以為這是神仙的肉,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女孩,哈哈哈,真是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