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後,眾人隔著車窗去看老菜頭,沒想到這一會兒功夫,他竟然把火給生了起來!
我們紛紛下車,朝著老菜頭圍了過去,王帥好奇的問道:
“大爺,剛下過雨,樹枝都是溼的,您是咋把火升起來的?”
老菜頭一邊扇著火堆裡冒出的煙,一邊解釋道:
“我見這附近長的有火柴皮,我撕了兩塊樹皮引火,這火就好點了!不過就是柴比較溼,煙有點大!”
說完老菜頭還被嗆的咳嗽了幾聲,不過他沒在意,起身又去搬石頭圍在火堆旁邊,我跟唐宇山見狀趕緊去幫忙,等石頭圍了火堆一圈後,老菜頭把鍋架在了石頭上,又將那兩串臘肉丟進了鍋裡!
做完這些,老菜頭招呼我們道:
“剛剛你們都把肉吐了,要不要再吃點?”
我們聽後紛紛擺手,表現的很抗拒,老菜頭見狀嘟囔道:
“就知道外人受不了,所以我們村才管這個叫羊臘肉,就是沒想到你們嘗過味道之後還是接受不了!”
我們不好意思的笑笑,沒回老菜頭的話。
老菜頭也沒強求,但還是對著我們說道:
“就算你們不吃,也過來烤烤火,身上都溼透了,烤烤火舒服些!”
聽了這話,我們才圍到了火堆旁邊。
按照事先說好的,我們得把話題往阿錆身上引,才好讓唐老頭帶我們去看阿錆的墳,可該怎麼開口呢?
剛剛我在路上已經把能想到都問了,現在再去提阿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光是我,他們也都沒說話,就盯著鍋裡逐燒開的水發愣!
正當我覺得不能再幹耗著,得說些什麼的時候,老菜頭竟自顧自的說起了話,令我驚喜的是,他自己提起了阿錆,只見老菜頭看著鍋裡的肉說道:
“你們接受不的肉,卻是我們村裡人不捨得吃的東西!我記得外孫女小時候,老是纏著我說要吃這肉,可這肉得賣了換錢,我們自個兒也捨不得吃!所以每次她鬧著吃肉的時候,我就說她不懂事!”
老菜頭說著說著,神色就開始也變得憂傷,好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後悔當初不捨得讓阿錆吃肉了!
王帥聽了老菜頭的話,問道:
“大爺,您以前都不捨得給外孫吃,今天怎麼捨得請我們吃了?”
老菜頭苦澀一笑,說道:
“以前要養家,當然不捨得吃,可現在家裡人都死完了,就剩下我這一張嘴吃飯,所以賣多賣少的也就不重要了,給你們吃了就吃了,沒啥大不了的!”
陳玉聽後問道:
“大爺,聽您話裡的意思,是覺得對外孫女有所虧欠嗎?”
老菜頭又是苦澀一笑,說道:
“覺得虧欠又能咋樣,人都死了,我還能咋辦!”
陳玉聽後連忙說道:
“要不一會兒等您吃完了,我們陪您一起去祭拜一下您外孫女!”
老菜頭興致不高,隨口應道:
“這不年不節的,有啥好祭拜的!”
陳玉見狀趕緊添了一把火說道:
“您不是說您外孫女喜歡吃這羊臘肉嘛,我們帶點肉去,好讓她在天之靈也能吃到您親手做的羊臘肉!”
老菜頭聽後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陳玉無奈只能繼續勸道:
“大爺,您外孫女和我們幾個一樣,都是被同一個人害了,所以我們幾個都跟她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也都想去看看她!”
說罷,陳玉還對著我們幾個使眼色,我們見狀趕緊應聲,都說自己也想去看看阿錆!
老菜頭架不住我們一通說,最後也同意了帶我們去阿錆墳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