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太中氣十足了:“八年?”
“這是上個月才出的法律,規定男性公民十八歲成年。”番刑警掏出手絹擦鼻涕,不管有沒有據說可以避除詛咒的手套,他都會在這個孩子看起來快委屈哭的時候努力擁抱他,這就是他的正義,“阿爾格爾君,真的沒有辦法消除詛咒嗎?”
太宰到底才十歲,平白又生出幾分希望,不禁放軟了聲調嘟囔:“怎麼可能……”
“咦,有啊,我說過了吧,找祂們說一聲就完事了呀。”
天已經矇矇亮,阿爾格爾終於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居然通宵了,打個哈欠,莫名其妙地回答。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這麼簡單?!”
那個什麼,他不是覺得簡單不好啦,就是這麼可怕的責罰只需要找到神明說一聲……咦?中也合掌,虔誠反省自己飄了,什麼時候“找到神明”都能用“只需要”來形容了啊?
果然,阿爾格爾訂正:“才沒有那麼簡單呢。”
太宰治抿抿嘴唇,亂步拎起阿爾頭頂的小狗,婉拒貼貼,然後給了小金毛一記手刀,在痛呼聲中強調:“說重要的事情不要大喘氣。”
我有大喘氣嗎,阿爾格爾委屈巴巴抱住腦殼。
我有用那麼大力氣嗎,江戶川亂步怒瞪回擊。
啊哈哈,不愧是大哥呀,明明阿蒂爾跟保羅很吃這一招的來著。
阿爾若無其事放下手臂,頂著中也無語的注視解釋:“真的當面說一聲讓祂們取消詛咒就成啦,本來也是祂們不對,世界這麼脆弱還亂髮脾氣不知道收斂力量。只有一點哦,太宰聰明,絕對不可以探究祂們人類皮套以外的秘密,不然會被汙染淪為祂們的附庸呢。”
這也是他堅決不肯讓大家過多瞭解洛先生的原因,尤其大哥,連面都不許見,阿爾格爾真是太棒啦。
小朋友例行誇誇自己,繼續說:“尋找陀先生恐怕有點困難,兩年前哥哥給我說,祂在俄羅斯還是英國來著坐牢呢。上個月大哥上學,我們一起去甜品店慶祝,大哥不是注意到流浪歌手不對勁跳完舞就去報警了嗎,那個就是祂,不知道是不是越獄了,也不知道警察後來抓到沒有。”
……?
所有人陷入死寂,救命,神明是怎麼跟越獄這個詞聯絡起來的啊?不對!是根本不可能被人抓起來吧!!!
壓力來到番刑警,可是他一個普普通通東京警部哪裡會知道所有報警電話的處理結果啊!男人乾巴巴地說:“我記得,希臘神話那邊不是有神明被關進深淵坐牢的故事嗎。”
“哇,聽起來好有趣哦,想……”阿爾格爾眼睛一亮,隨即盯著大哥握緊的拳頭嚥了口唾沫,滿眼嚴肅正直,彷彿完全沒有產生過慫恿大叔展開講講的想法,“不是那種牢,就是我們(重音)人類關押壞蛋的監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誒,祂給自己取的人名超級長,記不住,去問問洛先生吧。對了,洛先生走之前還說要借我家座機給陀先生打電話,我回去翻記錄抄給大叔啊。”
番刑警傻乎乎與小朋友交換了手機號碼,總覺得不太靠譜,那畢竟是一個罪犯,真的會有固定的通訊方式留給大家嗎?好歹除去問洛先生,可靠的亂步還能回憶起那個年輕流浪歌手的樣貌,給大家大概說了一下。
黑色中長髮,葡萄紅瞳,瘦弱,愛啃手指,習慣微微駝背,頭戴俄羅斯特產哥薩克帽。
“不過既然是神明,這些特徵……”亂步抱起手臂,足尖輕點,改變了想法,“不,除了衣著,對方不會輕易改變其他的外貌特徵。”
阿爾格爾支援這個說法,神明靠自己的想象力製造一個人形化身可麻煩了——等同於人類把自己打扮成蛐蛐、還要讓蛐蛐承認那是一隻同類的難度——如此困難才捏出一張人臉,哪裡捨得變幻容顏啊,信徒認不出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