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給阿爾的打灰後勤生涯添了抹亮色。
唉,夢見走了,他跟花袋補個課都硬生生能夠從迅速被新學生佔領的課桌中讀出幾分寂寞。阿爾格爾擔憂朋友拒絕出村玩耍,花袋則在祭奠自己隨風而逝的初戀。
“沒關係,等天氣稍微涼快一點,我打扮成夢見的樣子陪你練習呀?”阿爾格爾振作精神拍拍花袋肩膀,試圖鼓勵情竇初開的小夥伴,“嗨呀,夢見還說你坐她旁邊都不看她,也不和她說話,還以為是哪裡惹你生氣了耶?”
“不用解釋了謝謝!”
田山花袋悲憤立答,順便拂開阿爾的爪子。啊,只有棉被芳子小姐可以溫暖他的身心呢,阿爾格爾完全沒有性別觀念,壓根不懂少年年少慕艾的愁苦,就像他壓根不清楚為什麼夏天換上心儀的連衣裙出現在橫濱海洋館門口會直接粉碎國木田所有關於異性的朦朧憧憬。
她的聲音那麼甜美,她的眼神那麼純真,她隨身攜帶布偶的習慣那麼可愛,他們還約定一起來海洋館玩……但她是他呃啊啊啊啊!難保以後的她也不會是他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國木田崩潰了,自閉了,抱頭蹲防的模樣好不可憐,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以後遇到心儀的女孩,如果開口第一句就是“一起去廁所吧,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男孩”絕對會被拉進黑名單,絕!對!花袋當時滿頭大汗裹緊小被子笑到抽搐,現在輪到他為自己點蠟了,悲。
阿爾提到這個話題,眾人也快活不起來。
哦,他們習慣了阿爾的夏季專屬裙裝,包括與阿爾容貌相似的魏爾倫們,不快活主要是指橫濱亂了三個多月,竟然還有繼續亂下去的徵兆。
各國租界跟大使館從本土派來軍人守護,世界大戰如此頻繁,想找一個沒上過戰場的軍人都難。顯然保衛祖國的他國英雄同樣值得尊敬,黑手黨們打急眼就差去爆破敵人親孃了都能維持默契,始終對外賓們彬彬有禮,秋毫無犯……這話誰信啊,他們不害怕衛兵手裡的真刀真槍,還能不怕刀槍上方懸掛的各色國旗嗎?
不過日本政府看起來是真信了黑手黨滿嘴的道義,全程袖手旁觀,乾巴巴發幾次《告全體市民書》,居然就能心安理得縮回脖子,跟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似的裝起鴕鳥。
哦,橫濱灰色產業多,政府收不上稅,想做什麼都沒錢啊,那沒事、沒事個頭!橫濱又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大阪府呢?京都呢?都不求北海道、沖繩搭把手了,東京都就挨著橫濱呢,倒是做點什麼啊?!
政客們什麼都沒做,檢察官還有警察倒是在新上任的檢察局局長御劍憐侍的帶領下忙得頭暈眼花。聰明點的小混混都知道橫濱要完蛋,不想做炮灰拼命往外跑,給各地治安帶來無數麻煩,政府竟然還在觀望。也不知道他們在觀望什麼,關東市民苦中作樂私下議論著,大概橫濱燒的那把火不把政客財閥家的祖墳揚了,他們是眼皮都不會動一下。
保羅悄悄安慰大家——怎麼說他也是唯一一個囫圇翻過龍頭抗爭相關資料的人——他現在確信這就是龍頭抗爭,而且記得官方最後是有干預的,派了一個異能者來搞了發大的,差點弄死橫濱所有異能者,被阻止後政府怕擔責任又放了那個傢伙,在全世界多個地方引發災難,後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異能者回到橫濱,不知道怎麼的死掉了。
“。”
御劍無語凝噎,仔細打量朋友真誠的雙眼。好吧,保羅認真的,他是真心沒注意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不怪他,“死人還能鬧出什麼事啊”,一般人都會這麼想吧。
局長先生怨氣滿滿掐在猝死前休了個假,補完覺又滿腹疑問趕回檢察局主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