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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學說和解釋,物質如此,能量如此,粒子也如此,空間和時間那更無垠無涯如此。如今,物理學的著作幾乎已成了地球表面最難看懂的書,可堪比擬的大概只有臺灣教改出來的建構數學和鄉土語言課本。

這就是物理學家的有恃無恐,不像神學家或歐陸的唯心哲學家,他們深知自己本來就是畫鬼神之人,聆聽他們講話的人本來就充滿誡心,所以神學論述特別強調科學的發見和驗證,唯心哲學家則神經質於語言的邏輯,總是把論述弄得像座封閉而且秩序森嚴的語言迷宮,完整到令你直覺的反倒不敢相信,因為我們習慣相處的世界並不長這樣子。

卡爾便是最瞭解密室殺人“物理驗證/神秘想像”二元背反特質的人,無怪乎他能以一個後來者、外來者的不利身分,成功竊取密室王國的國王寶座——卡爾的推理小說,表象上黏貼了最多神秘古老的符號,借用了各個民族的神話傳說,喜歡用這類的死亡咒詛來嚇唬讀小說的人,這我們光從他為自己的小說命名就可以看出來。他也是如此的有恃無恐。

推理女王艾嘉莎·克麗絲蒂曾透過她書中神探之口一針見血的指出:“之所以要把殺人弄得這麼複雜,可見答案一定非常非常簡單。”這話說密室殺人尤其準確。

簡單的答案,給了密室殺人最華麗的表現,但也構成了密室殺人的發展邊界,事情往往都是這樣子。

密室殺人借用基本物理現象和人的感官錯覺來遂行欺騙,但它不真的是物理學論述,不能亦步亦趨跟著物理學往深奧的解答之路走去。密室殺人和物理學最根本的差別在於,密室殺人的閱讀者是一般性的尋常之人,不像物理論述可以只在少數幾個人之間對話,二十世紀物理學所流傳的一些過甚其辭的神話,像說“真正懂量子力學的,全世界不出十個人。”、“聽懂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普世不足半打。”云云,密室殺人小說若把生存基礎放在這麼稀少的奇特族群上頭,那老實說也用下著費勁去殺了,很快的便全部餓死絕種了。

因此,完美密室的構成,其真正的勝負關鍵不在於“說得通”,而在於“聽得懂”。它非迴歸到一般性的經驗和常識世界不可,它只能使用一般性的、不礙眼的輔助道具,它得有簡單的答案。

後來密室殺人走向所謂“機關派”的絕路,並理所當然讓“機關派”成為失敗密室的同義辭,便在於機關派從根本處違背了“簡單”、“聽得懂”的密室殺人最高守則——我們也許可以同意,藉助一堆細繩、掛鉤、卡樺、滑輪、奇怪打結法、定時自動裝置、新通訊器材甚至罕見的記憶合金等等,的確可以九牛二虎製造成密室,但我們這些挑剔的推理小說閱讀者可沒說我們願意接受這九牛二虎的解答。

國內的推理傳教士詹宏志曾俏皮的說:“沒寫過密室,算什麼本格推理作家呢?”這是實話;但更悲情的實話是,好的密室殺人詭計,大致已被卡爾吃乾抹淨了,不在他老兄死後,而在他尚在世的時日。詹宏志引用名推理史家朱利安·西蒙斯的看法,指出卡爾最好的小說多集中在一九三五到一九四五的黃金十年之中,意思是說,連王者的卡爾都已經捉襟見肘不夠用了?

有志於推理書寫的人會不會很沮喪呢?甚或懊惱吾生也晚的為什麼誕生在如此夕暉晚照的時光呢?就像李維—史陀在《憂鬱的熱帶》書中的感慨,若早個十年,我就能趕上某某部族未滅絕的時候;若再早個五年,就連某某部族我也來得及進行調查;再之前三年,更連某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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