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止眼裡帶了點琢磨不透的意味,淡淡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還是等她醒來了親自問她吧。”
印曦瞭解弗止的脾氣,遇上他不肯說的事情,再怎麼樣也是不會說的,印曦沒有白費力氣在他身上,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如今落瑤與祁遠的婚禮不了了之,他心底裡還是有點小竊喜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讓她快點醒來,他可不想她像祁遠一樣昏睡個幾百年不醒。
似是看出了印曦的著急,弗止隨口說道:“你現在急也沒用,是她潛意識裡不肯醒,除非找個人潛入她的夢境,把她喚醒。”
印曦想也不想急忙說道:“我去。”
弗止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五百年前,她喜歡的人是她師父容淮,五百年後,她喜歡的是天君祁遠,從來都不是你,你這是何苦。”
印曦一下子抓住了關鍵詞,驚道:“容淮?她師父是容淮?”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弗止臉黑了黑,索性不瞞他了,簡單地把事情來來回回說了一番,期間自然是把落瑤因為藥效過期才遭到反噬的情節給略了去。
印曦聽完後沉默了許久,黯著眼神喃喃說道:“想不到我在外的這些年,落瑤受了這麼多苦,那她現在是因為留戀她師父,所以在五百年前的夢裡不願醒來吧?”
印曦看向正沉睡的落瑤,不知道她此刻夢見了什麼,嘴角帶著點弧度,臉上和手上的肌膚因為多日未進食而變得蒼白,幾乎成了半透明,面板下的筋脈隱隱可見,讓人不敢去觸碰,彷彿一碰,整個人都會消失。印曦不忍再看,面對弗止堅定地說:“讓我去。”
弗止聽到這不容置疑的口氣,用一種重新審視的眼神看著他,道:“讓你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是局內人,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印曦垂眸說道:“可是現在沒選擇了是不是?她的師父早死了,現在的未婚夫又不要她,你說該誰去呢?如果此刻躺在這裡的是你師妹孟芙蓉,你會去救她麼。”
印曦承認自己有點口不擇言,但事情急迫,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弗止看著這張和孟芙蓉彷彿從一個模子裡出來的臉,心裡彷彿被絞了一下,嘆了口氣,道:“罷了,你非要去,那就去吧。不過你萬事要謹慎,現在她經不起刺激。”頓了頓,又說道,“遇上她,耐心地勸她回來,萬萬不可用強,否則她心緒波動,會造成相反的效果,你和她都會永遠停在她的夢境裡永遠不會醒……”
正說著,門忽然被推開,露出一截白色的衣角,緊接著,聽到一聲黯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我和你一起去。”
正是這幾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君祁遠。
印曦這幾日找不到祁遠,正憋了一肚子火,此時看到祁遠,隔了幾天的火又騰地冒了出來,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揮拳揍了過去,他一氣之下居然忘記了自己可以用法術,完全沒必要赤手空拳地去揍他。
祁遠這幾天也是一直在找落瑤,剛得到訊息落瑤可能在望月山,還沒來得急迴天宮,就急急忙忙地往這裡趕,可沒想到剛進門就有人打他,一時沒有防備,生生捱了一拳,鼻子和嘴角都溢位血來。
這一聲悶響讓房裡的三個大男人同時愣了愣,印曦本以為憑祁遠的身手完全可以躲開,正在納悶他為什麼不躲,一時傻站著說不出話,而祁遠這幾天本來就因為找不到落瑤而急火攻心,再加上剛進門就捱了一拳,覺得有點頭暈,正努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