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戰雲抬起頭來,他不知道祖母為什麼要說起祖父的事。
祖母看著他,緩緩說道。
“當年,你祖父身邊有一個人,追隨了他多年。你祖父也很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交給他去辦。一些機密的信件,大多也交給他來辦。”
“有一次,我們在邊關時,敵國來犯,那一場大戰,打了足足兩天。雙方都傷亡慘重。我們也折了大半。那一場大戰,是你的祖父一生中,將士傷亡最慘重的一次。”
寒戰雲眸子深沉,眉頭也似乎擰在一起。他知道這場戰爭,大越的將士,死傷的人數,至今仍是血淋淋的教訓。於是,低聲說道。
“祖母,我知道。這一場大戰,至今還常常被提起。我剛到軍中歷練時,不要說老兵,每到大戰,帶兵的就會說起。還說當時殺的昏天暗地,連天空都是血色的。”
寒老夫人嘆了口氣,才說道。
“是啊,那一場大戰之後,連著下了三天的雨,流到河裡的水,都是紅色的。”
“孫兒,你可知道,那一場大戰,我們大越為什麼會死傷了那麼多將士。”
寒戰雲思索了片刻,才說道。
“祖母,我在軍中時,只聽說是敵國來的那些兵士,人數是我們的兩倍,兵器也比大越的鋒利。好像說是,他們為了這一場大戰,已經做好了誓死的準備。”
寒老夫人嘆了口氣,要不是寒戰雲今天說到救了兩個追隨多年部下的事,這些往事她並不願意提起。而且這些事,在寒家的家史上,並不光彩。
“好孫兒,你只知道其一,並不知道其二。”
“你怎麼不想想,我們大越的兵力和武器,那小小的敵國,怎麼能摸的那麼清楚。而且偷襲的時間,也是把握的剛剛好。那時我們的皇帝,剛剛喜得嫡皇子,舉國歡慶。”
祖母眼神黯淡,隨即說道。
“要說敵國想知道這些,並不是難事。蹊蹺的就在,敵國怎麼會知道,那天晚上軍中要悄悄歡慶。”
“這才是最要命的。”
寒戰雲立即說道。
“祖母,難道軍中有奸細?”
寒老夫人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緩緩說道。
“沒錯。”
寒戰雲的拳頭攥的緊緊的,軍中奸細,最為不齒。這種人要是被挖出來,不要說大卸八塊,在軍中,能被口水淹死。
“後來,查出來奸細是誰了嗎。”
寒老夫人淡淡的說道。
“查出來了。要不是因為這個事,後來,你祖父也不會陣亡。”
寒戰雲大驚。急忙問道。
“是誰?”
寒老夫人抿了一口水,如同嚥下了天大的仇恨,才說道。
“那人,正是你祖父最信任的人。是他,把軍中的情況,偷偷傳遞了出去。”
寒戰雲滿臉的疑惑,他曾聽家中的老奴說起過此人。就連家中的老管家,有次喝了幾杯酒,也提起過他。只嘆道,打仗的一把好手,沒有想到,早早就得了急病,暴斃了。連個血脈都沒有留下。於是,急忙問道。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叛變。祖父待他不薄啊。”
寒老夫人冷哼一聲,才冷冷的說道。
“這人世間有一種情,能超越了兄弟情,將士情,君臣情。”
寒戰雲聽的雲山霧罩,急忙問道。
“祖母,是什麼情誼,快給我說說。”
寒老夫人這才收起了眼神,緩緩說道。
“愛情,男女之情。”
寒戰雲聽到這,已經愣住了。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寒老夫人看著他,這才說道。
“在這場大戰之前,有一場小戰,雖然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