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長和他老婆,恨不得現在就撕了王婆子。
村長老婆,已經挽起了袖子,但是,被臉上漲的通紅的白村長,死死的拽住了。
他是村長,即使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由村長家先動手。
白村長要維護他的體面。
畢竟,村長帶頭打人,這樣的話傳出去。
不體面。
外村人才不管,王婆子做了多大的惡,他們只關心,望山屯的白村長,會帶頭打人。
要是被村裡的有心人,給利用了。怕是村長,就不是白家的了。
孰輕孰重,白村長在關鍵時候,還是分的清。
要不然,這些年,也不會在望山屯積累下好名聲。
當白村長狠狠的拽著他老婆。
村頭王家的媳婦,已經衝上前去。
她已經顧不得錢家的男子,就在王婆子身邊。
也顧不得,王婆子的三個惡霸兒子,凶神惡煞,站在一邊。
王家媳婦一步跨上去,騎馬一樣,騎在王婆子身上,左右開弓。
“我打死你,死婆子!”
“打死你!”
王家媳婦喘著粗氣,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打的兩個胳膊痠痛。
王婆子的臉,腫脹如豬頭,眼睛成了一條青紫的縫隙。
要不是望山屯的人,知道躺在門板上的,是王婆子。
只怕她這樣,就算被丟在村口,她三個兒子都認不出,這是哪裡來的豬頭。
王家媳婦打的癱軟,似乎渾身沒有了力氣,喘了一口氣,放聲大哭。
望山屯的人,沒有人上前去勸阻她。
讓她哭吧。
哭出來,心裡會好受些。
她這些年受的苦,鄉親們都看在眼裡。
當年,她剛嫁進望山屯,王婆子本著都姓王,都是本家的名義,處處哄騙她。
一個剛成婚的小婦人,哪有那麼多心思。更沒有提防的心。
她嫁到望山屯不到半年,有一天,髮髻成團,衣衫凌亂,哭哭啼啼,滿身泥土的,從鎮上跑回了家。
從那以後,她很少出婆家的門。
即使如此,望山屯的人難得見到她,也是頭上包的嚴嚴實實。其實大家都知道,她的臉上都是傷,是被夫君和婆婆打的。
望山屯,但凡夜裡,有哭叫的嘶喊聲,不用猜就知道,是村頭的王家,又在往死裡打罵媳婦。
即使她給王家生了孫子,也沒有少捱打。而且,比之前打的更兇。
望山屯的人,更不敢替她求情,求一次,夜裡她的哭喊聲,就更撕心裂肺。
造成這樣的局面,只因為王婆子,在村中四處傳播,村頭的王家媳婦,在去鎮上的路上,被人輕薄了。說的有鼻子有眼,還說鄰村的漢子,在路邊看到了她白花花的身子。
望山屯,謠言四起。
說的,都像真的一樣。
哪怕,王家媳婦,生下了孩子。王婆子還四處散播,那孩子長的不像王家人。
要不是這個孩子,處處受孽待,王家媳婦早就含恨跳了河。
可是,誰能想到。那劫匪就是王婆子的兒子。
就為了半兩銀子。
差點害死了兩條人命。
一大一小啊。
王家媳婦的夫君,已經知道這些年,他錯怪了。婆婆更是羞愧,這個媳婦,是好的,勤快能幹,可是就因為王婆子,讓她的心頭紮了一根刺。
想到差點溺死自己的親孫子,村頭王家老夫人,拉起了媳婦,她自己則騎在王婆子身上,左右開弓。
才不管,王婆子的臉,是不是成了豬頭。
這個死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