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海這邊正高興著呢,沒過一會兒,郝樹春那邊也起來了,剛緩過勁兒來,張俊來就進了郝樹春的辦公室。
郝樹春一看張俊來,還沒明白咋回事,這咋也沒個好臉色呢?
張俊來可比郝樹春大兩歲呀,他著急地問:“春哥,醒酒沒呀?你還記得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答應於長海啥事不?”
郝樹春一臉懵,“我答應長海啥事啊?我可不知道啊,昨晚喝太多了,我都斷片了呀。”
張俊來一聽就急眼了,“哎呦,我操他媽,昨晚你那酒可沒少喝啊,我還合計你喝多了呢,我昨天晚上在桌子底下踢你,你都忘了啊?你還問我踢你幹啥呀?”
郝樹春還是迷糊著呢,“我還真不記得了呀,我答應啥事兒了啊?”
張俊來沒好氣地說:“你答應把咱們長江路鞋城,還有大馬路鞋城、黑水路鞋城,這些鞋城,就是黃金英、包文斌那邊的鞋城物流,全給於長海乾啊,你忘了?”
郝樹春撓撓頭,“我咋不記得了呢?”
張俊來接著說:“春兒哥呀,你喝大了呀,我這兩天跟包總碰面了,人家包總說了,咱們這三個鞋城,我跟你說啊,都先別說那營業額了,就光說那鞋,一天就能賣幾十包、上百包的,一個月那量可老大了。本來下一步咱還打算自己把物流這塊幹起來呢!”
要知道郝樹春後來也是自己幹物流運自己的鞋。
這小子可有頭腦了,啥事兒都扒皮,就包括往商戶家裡運鞋,找裝卸工背鞋,人家裝卸工背一包鞋給十五塊錢,他從中扒皮,自己留五塊,在長春那可是有名的扒皮王啊。
他當年在吉林市中級人民法院被審判的事兒,長春那些人都知道,後來也沒判死刑,在監獄裡待著,病了也沒好,家產也沒了。
郝樹春一聽,“咋的,包總說要咱們自己幹吶?”
“是啊!”張俊來一拍大腿,“那包哥都說了,這一年輕輕鬆鬆不掙個三五百萬啊,那錢不就跟玩兒似的嘛,那這三百多萬的活兒,給於長海,咱圖啥呀?”
郝樹春臉色變了變,尋思了尋思,滿不在乎地說:“操,那沒事兒,我那是喝多了說的酒話,不當真!哥呀,等他於長海打電話來,我就給推了,不就完事兒了唄,昨晚喝斷片了啊,沒事沒事,沒事兒。”
結果剛說到這兒呢,“叮鈴鈴”,於長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郝樹春下意識地一蹦,把電話接起來,“哎,海哥呀!”
“大春啊,醒酒沒啊?”
“醒酒了,剛起來呢,哎呀,昨晚喝太多了呀,海哥,啥事啊?”
於長海興奮地說:“大春啊,我把我負責物流的兄弟劉紅軍叫到身邊了,尋思著你那邊也找個哥們兒,咱對接一下呀,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那三個鞋城物流的事兒啊,咱趕緊對接落實了,把這買賣敲定,再籤個合同啥的!”
郝樹春一聽,趕忙推脫說:“哎呀,那個海哥啊,這個事兒啊,有待於商榷啊,昨晚喝多了,我說的都是啥玩意兒啊?”
於長海一聽就急了,“商榷?商榷啥?大春啊,你這啥意思呀?我沒聽明白啊,昨晚上你答應我好好的,我還尋思呢,海哥我覺得咱哥們兒之間處得挺好的,是吧,這鞋城的事你答應的好好的呀?哪能一覺醒來就變卦呢?
我還尋思我這缺活兒幹,我聽說你在長春有認識哥們兒包工程的,拉沙、拉土啥的,也想你給我介紹介紹呢!”
郝樹春還是推脫著,“海哥,不是這樣的,不是......”
“別,別,別,大春兒啊,那不對呀,你昨天晚上答應我好好的,你這今兒個就變卦了,你這不是玩我呢嘛?”
郝樹春不耐煩地說:“不是,你看海哥,昨天晚上我那不是喝多了嘛,說的都是酒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