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鞋城樓下附近,那是步行街,他把車停得遠遠的,揣著那兩個小香瓜,就奔鞋城過去了!
咱得說說,當天晚上可不是沙金河、沙老七值班,他們兄弟多,輪班值班嘛,出事這天晚上值班的是張宇。
這張宇打仗也挺猛的,正領著幾個小年輕值夜班,樓上那幾個小孩在那打遊戲呢。
張宇呢,自己泡了個馬子,他本身是有媳婦的,可在外面又找了個,這會兒正跟那馬子在床上睡覺呢,都凌晨十二點多了,睡的正香。
於長海到了樓下,心裡想著:“你他媽的說我玩兒假的,我今兒個就給你扔兩個真的,讓你們嚐嚐真傢伙的厲害,老虎不發威,你拿我當病貓呢,哼!”
他呀,要不是喝了酒,絕對不敢這麼幹,得先說清楚,他可不傻,也知道兩千年那時候這事兒影響得多大。
但他現在心裡實在是憤怒,又喝了那麼多酒,不是說酒壯慫人膽嘛,那心裡的火“呼呼”往外冒,他現在是不管不顧了!
於長海在樓下瞅著三樓,挺高的呢,又看看四周沒人看守,有路過的人還納悶呢,尋思這傻逼在這兒往上瞄啥呢?
於長海那手雷都是自己做的,他這手雷吧,雖說沒有戰場上用的那種手雷威力大,可也比十個二踢腳加一塊兒威力能大點。
於長海瞅準了,薅開拉環,朝著三樓就撇過去了,“啪”的一聲,第一個就扔進張宇那屋裡了,玻璃“嘩啦”一聲就碎了,噼裡啪啦直往下掉!
張宇正摟著馬子睡覺呢,這“砰”的一聲,一下子就給嚇醒了,坐起來一看,玻璃上一個大窟窿,還尋思呢:“你媽逼哪個小孩砸玻璃呢,真討厭!”
順著那窟窿往外看,窗戶都碎了老大一塊兒了,有個大孔洞。
這時候,於長海的第二個“傢伙事兒”又撇過來了,“嗖”的又進屋了。
張宇都沒看清是啥,就聽到“咣咣”兩聲巨響,滿屋子是煙,屋裡的東西炸的四散,一片狼藉!
得虧那東西順著張宇的床軲轆到對面床底下了,要是沒滾過去,張宇估計就被炸死了!
當年這場爆炸案,那可把長春警方給震驚了,我跟你說,外面正打遊戲機的那幫小子,聽到這動靜,嚇得喊著:“咋的啦?地震了?”
本能反應嘛,那聲響任誰聽了,都得尋思是地震或煤氣罐爆炸了!
張宇這時候都嚇懵了,那女的也嚇得夠嗆,坐起來喊著:“哎呀,媽呀,老公,咋的了?”
張宇也不知道咋回事呀,嚇得拉著那女的就往地下趴,嘴裡嘟囔著:“操他媽,咋的了,這是煤氣罐爆炸了?”
那時候也不用煤氣管道啥的,屋裡的人都捂著耳朵,一樓、二樓、三樓的玻璃稀里嘩啦全碎了呀,連頂上的吊扇都給震掉了,你就想吧,那威力得多大,爆炸的衝擊波可太厲害了!
於長海扔完兩個“香瓜”,看看把那樓炸的那樣,屋裡好像還起了火,心裡挺得意,笑著罵道:“你媽的郝樹春,你不是說我玩假的嘛,我他媽給你玩點真的,舒坦了吧,哼!”
說完,他瘸著腿,上車就“噠噠噠噠”地開走了。
於長海回到楊春蝶那兒,倒頭就睡了,等他回去的時候都一點了,他也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呀。
可這大半夜的,那地方離站前近,站前的派出所民警先到了,一聽說爆炸了,立馬出警,到了現場就拉上警戒帶了!
張宇他們這一幫人都還趴在地上沒敢起來呢,都嚇懵了,根本不知道咋回事兒呀。
消防員到了之後,一看,還好火不算大,趕緊給控制住了,不過這損失可不小啊,鞋啥的也不知道燒沒燒著。
等警察進了屋,就問:“怎麼回事兒啊?”
張宇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