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老爺子依舊倚在桌邊抽旱菸,趙老太太便滿心地不滿。
“你我還活著呢,真就不管了?”趙老太太恨不得把他那煙桿兒給拿走。
“也就買了些紅綢,做了身紅衣裳,沒花幾個銀子。”趙老太爺說道。
“沒花幾個銀子,花一文錢都是浪費。”趙老太太啐了一口,對趙老爺子說,“你說老二怎地非要娶她呢,娶她還不如再入贅。”
當年趙敬德入贅,南靖侯府可是給了極豐厚的聘禮,想想趙老太太都眼饞。
“入贅?”趙老爺子一聲冷笑,“就他那張臉,再加上一個外室幾個孩子,哪個要他入贅。”
趙老太太聽了恨恨道:“當年老二那樣貌做駙馬都行,入贅南靖侯府,真是虧了。”
“做駙馬?”趙老太爺一聲冷哼,“要真的做了駙馬,咱們一家子這會兒怕是在地府裡說話了。”
地府?趙老太太不禁打了個寒噤,那還是算了。
可嘴裡,卻還在強辯:“真做了駙馬,他也不敢找外室,要我說,老二有今天,就是蘇氏慣的。”
想到這兒,趙老太太眉頭皺了皺。
“老頭子,你說有沒有可能那蘇氏看不上老二,故意的縱著他,就等著這會兒休了老二呢?”趙老太太湊近趙老太爺低聲道。
“你這想的什麼呢,蘇卿都要訂親了,蘇氏真有那心思,會等到現如今人老珠黃了來休夫?”趙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趙老太太別亂想。
“人老珠黃?她什麼時候人老珠黃了。”趙老太太嘟囔著。
不管趙老太太願不願意,第二天趙敬德和白氏依舊拜了堂,只是一個賓客都沒有,連趙明珊都沒來,說是宋家怕她動了胎氣。
就連趙瑞都沒有回來,說是功課太重,走不開。
趙瑤倒是偷溜著回來了一趟,白氏看到她很是激動,握著她的手道:“你這樣回來可好?”
“沒事的娘。”趙瑤偎著白氏的懷裡,“爹孃終於成親了,女兒怎麼都要回來一趟的。”
馬琪看著白氏和趙瑤,似乎又看到了之前自己在南靖侯府的時候,蘇氏和蘇卿也是如此的,她不由得走到了門外。
趙瑤掩上了房門,輕聲問白氏:“娘,您為何不把真實身份告訴她呀?”
“告訴她做什麼?”白氏笑道,“不過也就多個人吃飯,她也吃不了多少。”
“可是爹對她很是寵愛。”趙瑤不滿道。
“那又怎樣,你爹現在便是再寵她,又能拿出什麼來寵?”白氏嗤笑道。
“那倒也是。”趙瑤親暱地抱著白氏的胳膊道,“女兒一切都聽孃的。”
“你要真聽我的也不會去平遠侯府了,現在倒成了一個妾。”白氏嘆道。
“妾又怎麼了,那也是侯府世子的妾,再者說了,莫欺少年窮,於我也一樣。”趙瑤在白氏耳邊小聲道,“娘,不定我以後也是個有出息的呢。”
“嗯,娘就等著呢。”白氏心疼地撫了撫趙瑤鬢邊的碎髮,“你年紀還小呢。”
“所以女兒等得起啊。”趙瑤抬了抬下頜,“我將會是世子身邊年紀最輕,資格最老的人。”
“娘對你一向是放心的。”白氏想了想,又問,“侯夫人,可給世子說親了?”
“說了,什麼戶部侍郎家的嫡三女,說是一直放到老家陪伴祖母。”趙瑤拿出一張紙條給白氏,“娘,這是那位姑娘的姓名,您去打聽打聽。”
白氏接過來開啟看了一眼,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了。”
“娘,您是人有本事的,嫁給爹我,真是虧了。”趙瑤一聲嘆。
“還不是看在你們幾個的份上。”白氏也是一聲嘆。
外面趙敬宗喊吉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