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拉著熊貓兒,躲在帳後。
織錦的帳子,沉重而厚密。
熊貓兒悄聲道:“咱們為何還要躲著,為什麼不和他拼了?”
沈浪道:“不妨先聽聽他的機密再動手也不遲。”
熊貓兒道:“但是——”
話未說出,嘴已被沈浪掩住。
“咯”的再一響,床果然翻起,兩個人鑽了出來。
只聽一人道:“你鬆鬆手,讓我喘口氣好不好。”
熊貓兒手立刻抖了,這正是朱七七的聲音。
另一人笑道:“抱著你這樣的人,我捨得鬆手?”
這淫猥的笑聲,熊貓兒聽在耳裡,簡直連肺都要氣炸。
王憐花,這惡賊,果然來了。
只聽王憐花長長喘了口氣,笑道:“那廝真不是東西,早不去,遲不去,偏偏要在那緊要當口去,卻將咱們的好事也驚散了。”
朱七七也長長喘了口氣,道:“哼,我當你只怕沈浪,卻不想你連範汾陽來了,也跑得這麼快。你不怕在我面前丟人麼?”
熊貓兒、沈浪對望一眼,暗暗跺腳,忖道:“早知範汾陽找對了地方,咱們那時就該一齊去了。”
又聽得王憐花笑嘻嘻道:“我會怕範汾陽……嘿嘿,我只怕範汾陽後面還跟著沈浪和那隻又饞又貪嘴的野貓子。”
朱七七道:“哦,原來你還是怕他們的,你總算說了實話。”
王憐花笑道:“我也不是怕他們,那邊反正有人對付他們。咱們何不換個安安靜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
朱七七突然嬌呼道:“哎喲,你的手……”
王憐花大笑道:“我的手可聰明得很,就知道該往舒服的地方放。”
朱七七喘息著道:“你……你……你先拿開。”
王憐花道:“咦,你不是已答應嫁給我了麼?”
朱七七道:“但……但……”
語聲突然變得十分嬌媚,柔聲道:“但你也該先解開我的穴道呀,這樣子……多不好……我這樣對你,你還怕我跑麼?”
王憐花道:“我實在不放心。”
朱七七柔聲道:“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不會跑的。”
王憐花笑道:“你現在還不能真算我的人,但等一會兒,你就是了……到那時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朱七七喘息著道:“但你……你……嗯……哎呀。”
沈浪的手掌,也不覺顫抖起來。
熊貓兒突然虎吼一聲,雙手分處,將那帳子生生一撕兩半,只聽王憐花一聲驚呼,整個人翻了出去。
他身上已只穿著件短襖,面上已毫無血色,一個筋斗翻到床下,順手執起把椅子,向熊貓兒摔過來。
熊貓兒眼睛都紅了,絲毫不閃不避。
椅子摔在熊貓兒身上,立刻被撞得四分五裂,他身子卻已向王憐花撲了過去,厲吼道:“王憐花,拿命來。”
王憐花出手如電,連擊四掌,熊貓兒竟筆直迎了過去。
只聽“劈劈啪啪”一連串聲響,這四掌俱都擊在熊貓兒肩上、胸上,但熊貓兒也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膛。
若是換了平日,熊貓兒身中他四掌,不死也要重傷,但此刻王憐花重傷未澈,十成氣力已只剩下兩成。
王憐花嘴唇都白了,道:“熊兄,你……”
熊貓兒嘶聲道:“你還想要命麼?”
劈面一拳,擊了過去。
這一拳擊下,王憐花的臉莫說是肉做的,就算是銅澆鐵鑄,只怕也要被這盛怒下擊的一拳打扁。
但突然一隻手伸過來,輕輕一託,便將這一拳力道化解,雖然只差分毫,卻畢竟未碰著王憐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