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山的血腥,天庭地驚嚇,玉虛宮地遭遇。陰曹地府的恐懼,這許許多多的大事,使她的心神都受了很大刺激。
而此番這一通發洩,罵出了一身大汗。竟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
炙尤和雲兮見她掐著腰,昂著頭,嘴裡喋喋不休大罵的樣子。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們認識胡媚這麼久,雖覺她與一般女仙略有不同,但從未想過能離譜到現在的樣子。
女人吵架的本事,很多時候是天性所使然。胡媚本不擅長吵罵,不過心情抑鬱到了極點,是必須要有一個發洩的通道。只可惜她這樣做,也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過了許久,鬼門關依然絲毫不動。
這個鬼門。非金。非銀,非銅。非鐵,乃是用天庭鍛造地奇石所鑄,不懂得開門之法,根本不可能把它移動分毫。
呀呀個口不一(呸)的,蔡鬱壘和神荼耳朵聾了不成。胡媚揉了揉站麻的雙腳,暗想,文的不行,看來得來武的了。
她盯著大門看了半天,忽然一伸手變出一把錘子,一把鑿子,然後從著兩門扣環處,敲擊起來。一時之間,火星子四濺,乒乒乓乓的鑿擊聲嚇得附近的大小鬼們四處逃逸。
雲兮和炙尤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說,這鬼門關若是能被她拿鑿子鑿開的話,那還真就成了九天八荒最大號地新聞了。他們敢拿腦袋打賭,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胡媚又乒乓敲了半天,鬼門關大門依然絲毫不動,她卻敲得手疼膀酸,虎口破裂了。
“不行了,受不了了。”胡媚大叫了一聲,扔掉錘子和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著粗氣。
炙尤見她這個樣子,很不給面子的大笑出來,換來胡媚超大號的一個白眼。
雲兮暗籌,總這樣也不是回事,難不成他們真要在這裡待到鬼日那天,鬼門關大開之時嗎?
正一籌莫展之時,忽地,鬼門關外傳來了激烈地打鬥之聲,還有蔡鬱壘和神荼咚咚的邁步聲。
蔡鬱壘和神荼力大無窮,每走一步,都震得桃止山顫動不已。
外面是怎麼了?難道還有誰跟他們一樣無聊,來闖鬼門關?胡媚、雲兮、炙尤三人相互對看了一眼,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敢來桃止山砸牌子。
忽然鬼門關外,轟隆隆響起兩聲巨響,震得關裡都跟著晃動起來。鬼魂們似乎受到驚嚇,鬼叫著飛來飛去,四處逃竄。
“像是什麼東西倒塌了。”雲兮沉吟道。
胡媚被震得手扶著牆壁站穩,喘息道:“莫非桃止山倒了?”
炙尤聞言驚叫道:“慘了,桃止山若倒了,咱們就得被活埋在裡面。”
他這話說的很不吉利,氣得胡媚大罵道:“你個烏鴉嘴,不許再說話,你……。”正說到這裡,忽然頭頂地土撲撲簌簌的往下落,正掉在她頭上、臉上、身上、嘴裡。
呸,呸,胡媚連吐了幾口,都沒把口中的土渣子吐乾淨。這裡的土又腥又臭,還帶著股子騷味,噁心的胡媚連腸子都想拉出來洗洗。
炙尤見她倒黴的樣子,想大笑出來,卻又怕被胡媚罵,只得掩嘴偷笑,心說,惡有惡報,讓她這潑婦敢罵他,遭報應了吧。
雲兮道:“這不像是桃止山倒了,若真倒的話,倒塌聲應該是一聲不可能是兩聲啊。”
“分開倒行不行啊,先倒一邊,再到另一邊。”胡媚比劃著說道。她喉嚨裡粘糊的緊,說話聲音也怪異起來,聽起來很像是鬼鳴、鬼叫,刺耳已極。
“真倒了,最先砸死你。”雲兮輕笑了一聲道。胡媚現在這個土土地怪樣子,還真像從桃止山地廢墟里爬出來的。
正這時,鬼門關地大門突然吱嘎嘎開啟了。
門外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胡媚,你在裡面嗎?在的話應一聲。”
是清雅,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