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沐浴料峭春雨,開始徐徐舞劍。
“此三劍,老朽分別取名曰竹枝、芳草、少年遊,安小友莫要取笑老夫這劍法名矯情,乃是愛慕老朽的紅顏佳人以詞牌所取,你尚小,不懂情調。”
“哈哈哈,小友且觀之。”
老人爽朗一笑,持青山而舞。
滿院春雨,倒掛穹天,不落人間一粒。
安樂早已起身,作揖之後,認真觀摩。
【千古之才】道果與【天生劍客】道果在這一刻,似是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氣機。
安樂的瞳孔中,映照著老人持青山而動的每一招每一式。
這一夜,老人暢快舞劍似少年狂,惹得天上春雨不落人間。
這一夜,安樂悟詞牌三劍,得見一場風流。
……
……
春雨夜,西湖上的一場小聖榜之爭,落下了帷幕。
王國公府的公子王勤河,亦有天才之名,持小聖令,也曾名震臨安。
可這樣一位天才,卻是敗在了以畫墨竹而揚名的安大家手中。
對於安樂這位小聖榜上新客,大多數人都不熟悉,但提及安大家,臨安府中便人人恍然,那一手墨竹,惹來夫子稱讚,動盪文院,文人墨客俱是有所瞭解。
因此,當下了一夜的春雨停歇,黎明光輝尚未清明,這則訊息便傳遍了整個臨安。
安大家不僅僅是墨竹大家,更是一位修行天才,於西湖上接受王國公府公子王勤河的挑戰,並且強勢擊潰對方,惹得王勤河心態崩滅,躺屍漂流於湖上一整夜。
有人稱王勤河興許如當年天才洛輕塵那般,要道心蒙塵!
這件事,一時間成了臨安府不少權貴茶餘飯後的閒談之資,都比得上前幾日秦千秋挨洛輕塵一頓胖揍,躲在金剛鍾內當縮頭烏龜的趣聞了。
王勤河與秦千秋,難兄難弟,徹底成為了臨安笑談。
秦相府。
雨後輕寒猶未放,春愁酒病成惆悵。
水榭閒亭。
氣氛清冷且靜默。
一夜未眠的二人,端坐在其中,彼此對望,都能看到眼中的尷尬。
王國公府與秦相府乃是親家,故而秦千秋與王勤河關係頗好,親似兄弟,可這一次,兩兄弟卻同時成為了笑談。
王勤河摸了摸鼻子:“你別看我,我的笑談聽起來比你好些,只是意難平去挑戰,被人打成落水狗罷了。”
“比你被人騎著當縮頭烏龜打要好上些許。”
死道友不死貧道,王勤河也是豁出去臉了。
秦千秋卻是笑了笑,意外的沒有發怒,只是將泡好的茶推給了王勤河。
“所以,你現在甘心嗎?”
秦千秋問。
“服了。”王勤河聳了聳肩,回答的出乎秦千秋意料。
“那小子確實天賦夠妖,那日惹得武廟武魁石動的想必就是他,此子得了頂級武經,彌補了鍛體上的缺陷,只會越來越難對付。”
王勤河認真道。
“這種依靠自己天賦得小聖令的……果然都是怪物,你那兄長秦華安,還有葉聞溪,還有九皇子,如今再加這個安小子,全特娘是怪胎!艹!”
王勤河越說越激動,怪胎那麼多,為啥不能是他?
秦千秋默默看著王勤河,在王勤河感嘆其他人為怪胎的時候,他秦千秋又何嘗不羨慕王勤河的天賦?
世間人與事皆是如此,你羨慕他人的時候,卻不知我也在羨慕你。
“安樂此子,身上妖氣你不覺得濃郁的過度了嗎?”秦千秋道。
王勤河看了他一眼:“那妖氣是氣血模擬的異象,與他所習武經有關,應該是武魁石中的少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