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巡撫剛來,田小姐和凌月是第一次見,就對凌月下這般重的手,讓人十分困惑不解。
二郎將一隻雞腿放到錢老太的碗裡,“從京城來的,能為什麼?不是容川的敵人,就是四叔的敵人。”
錢老太將雞腿給最小的六郎,“你最小,吃雞腿長大個兒。”
六郎將雞腿放回錢老太的碗裡,“奶吃,我都要吃飽啦!” 四郎給錢老太夾了一筷子菜,道:“奶吃吧,我們都要吃飽了。我覺得田小姐這般狠毒地算計四姐姐,應該是嫉妒。要麼是嫉妒四姐姐長得好看,要麼就是京
城的高層圈子裡已經知道四姐姐跟容川的事。”
東溟子煜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道:“四郎分析的有理,有可能二者兼而有之。”
東老頭兒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將魚頭夾給四郎,“多吃魚頭,吃魚頭聰明,你四叔就最愛吃魚頭了,將來你要和你四叔一樣有出息。”
東溟子煜:“……”
那是原主心疼二老,說自己愛吃魚頭,將魚肉省給二老。那時候,一年都吃不到兩次魚,二老將魚肉省給這小兒子吃。
“謝謝爺!”四郎歡歡喜喜地吃起魚頭來,吃啥補啥,魚腦子確實有營養。
到了下午,田夫人就讓管事婆子送了些禮品過來,算是道歉了。
上官若離收下了,畢竟那是田巡撫是東溟子煜的上官,凌月也沒吃虧。 管事婆子一看她收下了禮物,鬆了一口氣,道:“我家夫人說了,我家大人和東大人同在滇州為官,定會齊心協力將滇州治理好,女眷們也應當團結一致,為
他們分憂才是。”
上官若離淡笑道:“你家夫人說的對,請幫我轉達,等你家小姐與表少爺成婚的時候,我定會送上豐厚的添妝,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管事婆子臉色一白,又是一黑,道:“是,奴婢告退。” 田夫人聽了管事婆子的回稟,氣得砸了一套青花瓷的茶盞,“這個泥腿子,鄉下婆子!竟然這般侮辱我的女兒,真是不識抬舉!她不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嗎?
她不知道天高皇帝遠嗎?”
田小姐眼睛哭得像個爛桃兒,“母親,我不要嫁給表哥那個紈絝!”
“啪!”田夫人抽了她一記耳光,怒道:“誰讓你自作主張亂來的?啊?!算計就算計吧,沒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了,你說你怎麼這麼蠢!”
田小姐愣了一瞬,繼而發出一聲尖利的哭嚎聲:“我不活了!讓我死!”
田夫人冷冷地道:“死吧!”
“嗝!”田小姐的哭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紅腫的淚眼,“母親,你說什麼?”
田夫人失望地看著她,哽咽道:“你不是不活了嗎?那就去死吧。”
田小姐瞬間臉色蒼白,癱坐下去,“母親,你不心疼我了?我不是你最愛的女兒嗎?你竟然要我去死?“
田夫人哭道:“你不嫁給你表哥,還能嫁給誰?難道去做姑子嗎?”
田小姐決絕地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他!憑什麼那個泥腿子能嫁給二皇子,我卻要嫁給一個只知吃喝嫖賭的紈絝!”
“我女兒說的對!”田巡撫推門走了進來,一身的官威。 田夫人擦了一把眼淚,起身行禮:“老爺,您難道有好法子抹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