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之間,最愛以文會友之類的了,說不定誰就能一路考上去,作為同鄉同年,也能互相提攜。
五人帶著三個侍從,提著上官若離準備好的東西,去拜訪租住在一個衚衕的考生。大家雖然沒正式見過面,但都幫助送人販子去府衙,也知道上官若離免費救治暈倒的童生,可謂神交已久。
於是,一個叫顧凌雲的童生,不是租戶,是京城官宦家的公子。為了家族裡孩子考試,在原籍這裡買的宅子。家境好,又豪爽好客,收到東溟子煜的謝禮,當下熱情地請一個衚衕裡的十八個童生去酒樓吃飯,他請客。
上官若離給一個院子裡四個童生也送了一份禮,託王童生、鄭童生和馮童生的侍從照顧著些東溟子煜和江童生,她和沈氏兩個婦人不能跟著去酒樓,萬一喝醉啥的,得有個人照應。
王童生最大,叫王昌楷,拿出兄長的派頭,道:“兩位弟妹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東賢弟和江賢弟的。”
沈氏又囑咐江童生莫要貪杯飲酒,很是不放心地將他們送出門。
上官若離跟著送他們出門,就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俊俏少年,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穿著富貴,意氣飛揚,渾身透著養尊處優出來的富貴驕傲,又有這個年齡該有的青春陽光。
這是個長的很好,家庭很好,教養很好,心思很清正的孩子。
與人談笑風生的少年看到他們出來,目光掃過一行人,在看到上官若離時,卻立刻頓住了目光,笑容微凝,目露審視驚豔之色。
東溟子煜眸光一凜,擋住上官若離,道:“可以走了。”
顧凌雲回神,“哦,各位兄臺,請,請!”
學子們呼朋喚友地走了,談笑風生,甚是意氣風發。
顧凌雲顯然很擅交際,談笑間,回眸看向上官若離,眸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深思和困惑。
上官若離還以為小鮮肉兒是覺得她貌美才多看了兩眼呢,也沒在意,對沈氏笑道:“他們都去吃酒了,院子裡就咱們婦孺四個了,晚飯來我這兒吃吧。”
沈氏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好意思。”
上官若離道:“沒什麼,我們一起吃熱鬧,我準備的東西也多。”
沈氏也不多客氣了,來的時候帶了三個荷包,“這是我這幾天繡的,想著表達一下謝意,不知你們是不是喜歡。”
荷包一個桃紅色,上面繡著白色小貓兒撲蝴蝶。一個是青色的,上面繡的是小獅子滾繡球。憨態可掬、活潑可愛,非常有童趣,一看就是送給兩個孩子的。還有一個是月白色,上面繡了荷花迎朝露,這是給上官若離的。
“哇!好漂亮!”凌月拿起那個桃紅色荷包,愛不釋手,“嬸嬸繡的真好,我喜歡,謝謝嬸嬸。”
五郎拿著小獅子滾繡球的荷包,眼睛亮晶晶的,也很喜歡,有禮貌地道:“多謝嬸嬸!”
上官若離也打量著自己的荷包,讚道:“繡工很好,配色用了心思,謝謝了。”
沈氏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們喜歡就好,我沒什麼本事,自小跟師傅學了刺繡,發不了大財,養家餬口是夠了的。”
上官若離現在也不會繡花,笑道:“很好,很好。關鍵是這份玲瓏心思,繡的很有意趣。”
沈氏有些不捨地道:“我們不在此等結果了,明日準備回去了,你們呢?”
上官若離道:“我們明日採再買些東西,也回去了。”
沈氏道:“希望相公和東大哥都能中,咱們鄉試還能再見。”
上官若離笑道:“只要江童生髮揮正常,一定會中秀才的。”
沈氏憂愁道:“借您吉言了,考試可真嚇人,我在外面等著,看到有人斷斷續續地被抬出來就提心吊膽的,相公被抬出來,可嚇死我了,幸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