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眼前到處都是絢爛的煙花,美輪美奐,可落在雲缺眼裡,那些美麗的煙花猶如劃過夜空的星辰。
一閃即逝。
永遠消失在夜幕之中。
“你還欠我很多錢呢,你怎麼還呢,下輩子還麼?”
雲缺望著遠處的夜空,輕聲自語著。
“朋友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越少越好,半個都多餘,你們死了,我還得去收屍,早知道不救你了,讓你在天牢住一輩子……”
說著調侃之言,可雲缺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也沒有多餘的憤怒。
平靜得駭人。
下山後,找到禁軍首領問道:
“殺手的屍體在何處。”
禁軍首領遲疑了一下,好像有些為難。
“想把姓名留在這次案件的卷宗裡,你可以不說。”雲缺道。
“屍體拉走了,鍛紙侯府上的人拉走的。”禁軍首領如實道。
不久後,雲缺來到鍛紙侯的侯府門口。
砸開府門,雲缺亮出刑部腰牌。
守門的護院沉著臉道:
“刑部的人?大半夜的來我們侯府做什麼,侯爺早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說罷就要關門。
結果沒關動,雲缺的一隻腳頂在大門上。
“刑部查案,誰敢阻攔,誰就與刺王殺駕的兇手有關。”
雲缺說完,守門的護院立刻臉色一變,不管大門了,急匆匆跑向府內去報信兒。
雲缺大步而入。
跟在報信兒的護院身後。
不多時,在侯府後宅,雲缺見到了鍛紙侯琴壽。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天牢提刑官大人麼,聽說天牢裡沒活人了,你怎麼沒死呢!真是老天瞎眼吶!”
琴壽陰陽怪氣的罵道。
“屍體呢。”雲缺聲音平靜的道。
“什麼屍體?你爹的屍體還是你孃的屍體?”琴壽冷聲道:“這裡是侯府,不是亂葬崗!找屍體滾城外找去,把他給我轟出去!”
一群侯府護衛紛紛圍攏上來,刀劍出鞘,虎視眈眈。
雲缺的臉上沒有任何惱怒,平靜如常,道:
“刑部需要屍體查案,刺王殺駕的重案,侯爺如果不交出屍體,後果自負。”
“威脅我是不是?你配嗎!”
琴壽惡狠狠的道:“本侯是陛下的家僕,忠心耿耿,陛下對我信任有加!你們這些外人隨便去煽風點火,你就說刺客是我派去的,你看陛下信你還是信我!”
雲缺沒在開口,平靜的看著對方,沒有絲毫退走的徵兆。
琴壽冷笑了起來,道:
“想看屍體是吧,也行,本侯讓你開開眼!來人,把屍體搬出來!”
侯府護衛很快從屋子裡搬出了屍體,立在雲缺面前。
雲缺平靜的目光,在看到屍體那一刻,出現了變化。
眼神越來越冷。
雲缺見過很多屍體,各種各樣。
但面前的屍體,他第一次見到。
一絲不掛,渾身淤青,手腳的關節處全部折斷,露著森森白骨,脖子後仰明顯斷了。
渾身到處是傷口,但沒有半點血跡。
屍體,已經被蠟封住,可以長久儲存。
“看清了沒有?是不是很慘烈啊,哈哈!本侯就喜歡慘烈!”
琴壽大笑道:“穹音這個賤人!她被一擊滅殺實在太便宜了!本侯把屍體拖回來之後,打斷了全身骨頭,用蠟封好,明兒做成個屏風,就擺在大門口,每天一出來我就能看到,這才解氣!哈哈哈!”
琴壽笑夠了,陰測測的道:
“對了,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