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話,今兒大家都很高興。不過有那麼一兩個不太守規矩的,像是得了失心瘋似地,火氣有點大,說了些胡話,便鬧了起來。還,還打了起來。不過大少奶奶放心,人已經被奴婢勸下來了,這會都在外面,請大少奶奶責罰。”
永芳笑了起來,“嬤嬤說了這麼半天,還沒說究竟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打了起來。”
“奴婢糊塗。這打架的人是珍珠和甘嬤嬤。甘嬤嬤也是沒法子,主要還是珍珠這丫頭,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是大少爺身邊伺候的,便沒將人放在眼裡。就連甘嬤嬤也敢打,依著奴婢看來,就該狠狠的罰珍珠。”常嬤嬤如此說道。
永芳聽罷,笑了笑說道:“嬤嬤今兒看了一出好戲吧。”
“奴婢,奴婢……”常嬤嬤緊張起來,偷看了一眼永芳,見永芳臉色並不嚴厲,心裡頭也就沒那麼忐忑了。不過心裡面在想,定是清袖在大少奶奶跟前告了狀,這丫頭平時不吭聲,關鍵時刻就在背後嚼舌根子。
“你不用偷看清袖,此事並非只有清袖一人見到。”永芳突然說道,這可是驚了常嬤嬤一跳。
常嬤嬤趕緊低下頭來,“大少奶奶,奴婢,奴婢當時也是糊塗了。那兩人撕扯得太過厲害,奴婢實在是沒法子。”
永芳瞧著常嬤嬤這個緊張的樣子,便笑道:“算了,大過年的,凡事也不能太過嚴苛。常嬤嬤,凡是當時在屋裡面圍觀的人,也包括嬤嬤你本人,每人罰半月月例銀子,下不為例。”
“是,是。多謝大少奶奶。”常嬤嬤趕緊說道。
永芳擺擺手,“行了,去將甘嬤嬤還有珍珠和翡翠這兩個丫頭叫進來吧。”
“是,大少奶奶。”常嬤嬤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清瓶在背後偷偷的笑了兩聲,被永芳狠狠的瞪了眼,便不敢再笑了。
珍珠還有甘嬤嬤以及縮在最後面的翡翠都進了屋裡,三人一進來便都跪了下來。永芳冷冷的看了眼三人,翡翠還算好,全身都很整齊,不過臉上還有淚痕,眼睛也是紅腫的,一抽一抽的,顯然哭得厲害。再看珍珠和甘嬤嬤,都是一身狼狽,頭髮散了,衣服破了,臉也被抓傷了,還流著血,看著就讓人覺著臉痛。不僅如此,甘嬤嬤一隻鞋子也不見了。一向嚴肅,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皆有章法的甘嬤嬤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永芳都差一點沒忍住就笑出來了。
永芳冷眼看過後,便沒再理會三人,也沒發話。就讓三個人跪在地上,先讓三人冷靜冷靜,也好明白錯在了什麼地方。
屋裡面很暖和,暖和得人都出汗了。比如珍珠這丫頭,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全是汗水。
屋裡面很安靜,加上伺候的人,一共七八個人,沒人敢動一下,更沒人敢開口說話。只聽到大少奶奶翻動書頁的聲音。永芳在看書,她的確是在看書,看書之餘,自然也會看一眼跪著的三人。見三人情緒越發的緊張和忐忑,似乎有點撐不住的樣子,永芳暗歎一聲。不過三人當中,當數甘嬤嬤最為冷靜,也最為理直氣壯。似乎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因此這會反而能坦然面對一切後果。
永芳放下書本,冷冷的看著三人,冷冷的問道:“可知錯了?”
“奴婢知錯。”三人齊聲說道。
永芳盯著珍珠,問道:“珍珠,聽說事情由你而起,可是如此?”
“奴婢,奴婢……”珍珠實在是無法說出口。
永芳又看著甘嬤嬤,“甘嬤嬤,你是府中的老人,最是有體面,也最是懂規矩的人。今日的事情嬤嬤就不打算和我解釋解釋嗎?”
甘嬤嬤臉紅,很是羞愧,“大少奶奶,奴婢知錯。”
“錯在何處?”永芳冷冷的問道。
“錯在明知故犯,錯在不該和珍珠這丫頭起了爭執。大過年的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給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