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四小姐受不起?”
永芳不怒反笑,“嬤嬤當真好膽量,今兒我倒是見識了。一個做奴婢的見了主子不僅不行禮,還敢口出不遜。看來府中的規矩實在是讓人堪憂。費嬤嬤,你說我說的對嗎?”
“四小姐,這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你將自己管好了就行了。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放肆,你膽敢再說一遍?”永芳指著費婆子大罵。簡直是欺人太甚,一個奴婢竟敢騎到她頭上撒野了,今日若是不殺殺她的威風,那以後即便回了伯爵府,也是活該被人欺負的命。
永芳突然顯露出來的氣勢,將所有人都震懾了。就是青瓶這個多年貼身伺候的丫頭,心裡都是驚疑莫名。這還是原來的小姐嗎?這,怎麼差別這麼大。同時青瓶心裡又興奮得要死,小姐就該這樣,給點顏色給費婆子看看。免得這老奴一直仗勢欺人。
“四小姐,你,你……”費婆子同樣是被永芳那一聲怒吼給震住了。
“放肆。嬤嬤是府中的老人了,莫非一點規矩也不懂?太太讓你出來辦事,不是讓你出來丟臉的。你丟臉沒關係,可是別把咱們伯爵府的臉面都丟了。”永芳怒斥,這個費婆子,在永芳的身體記憶中,曾經多次欺辱她。今日就拿她開刀。
費婆子嘴唇張了張,然後冷笑一聲,心想不過是個掃把星,老太太和太太都不待見,自己怕什麼。剛才竟然被這個掃把星給震住了,還真是丟人。費婆子覺著自己的臉面都丟了,簡直是不可容忍。“四小姐今日好威風,老奴倒是見識了。可惜,哼哼……”
永芳也冷笑,接著臉色一變,又笑顏如花的說道:“嬤嬤說了這麼多,還沒說今日來這白雲庵做什麼?可是老太太和太太有什麼吩咐?嬤嬤不做正事,盡在這裡說些廢話,耽誤了老太太和太太的事情,嬤嬤就一點都不擔心嗎?莫非嬤嬤竟然連老太太和太太都不放在眼裡呢?”
“四小姐,你不要胡說。明明是四小姐你胡攪蠻纏,竟然怪到奴婢身上。奴婢回去後,定會稟明太太,讓太太也知道四小姐究竟是個什麼樣。”費婆子怒了。
永芳卻笑了起來,“正好,我也有話要和老太太還有太太說。對了,費嬤嬤,你還沒說,今日過來,究竟是所為何事?莫非費嬤嬤辛苦來一趟,就是為了讓我開眼界,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奴大欺主嗎?”永芳說到最後,一臉嘲諷的看著費婆子。
費婆子氣的要死,說道:“四小姐這張嘴好生犀利,奴婢今日算是見識了。看來,四小姐在這庵裡住久了,整日裡誦經唸佛,唸的這膽子也大了起來。”
永芳笑了,笑的很歡暢,一步步走到費婆子跟前。費婆子皺眉,同時心中莫名的有點慌張,“四小姐這是要做什麼,莫非還想打奴婢不成?”
永芳笑著搖頭,“我怎麼可能對嬤嬤你動手,你說是吧。我不過是看看,嬤嬤是不是頭長反骨,所以才有膽子這般說話。”
“四小姐,請慎言。”費嬤嬤驚慌說道,這頭長反骨,可是謀逆的話。這個四小姐當真膽子大,這樣的話也敢說。
永芳卻沒放在心上,她知道這話不能隨便說,但是她偏要說。她就是要嚇嚇費婆子,好讓費婆子知道點好歹。永芳笑了起來,“怎麼,嬤嬤也有怕的時候。既然怕,那就趕緊說正事。”說罷,神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費婆子驚訝,驚訝於永芳變臉的速度,驚訝於永芳的膽子。費婆子只覺著晦氣。以往來白雲庵,都是她逞威風的時候。沒想到今日來這裡,竟然會吃癟。竟然會遇到性情大變的四小姐。還是說四小姐以前那副懦弱的性子,都是裝出來的騙人的?越想,費婆子越覺著這樣。這樣一想,費婆子心中驚懼,這四小姐小小年紀,這心思莫非也深了點。費婆子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小小年紀有如此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