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離聽她說得有趣,不禁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阿晚也別把我說得這般重要。我手上的那些把柄,還足以讓楚幽搭上終身大事。楚幽這人——”
陸離沉吟片刻,思索了下措辭,“品心而論,除了年紀大些,家世單薄了些,倒也算個不錯的婚配物件。如果岳父不介意楚幽曾經的‘不敬’,招來當女婿也是可以的。”
“嗯?”謝向晚挑起一邊的眉毛,陸離會替楚幽講話,這是在出乎她的意料。
要知道,當初陸離勸她嫁給他的時候,提到楚幽,張口閉口‘老男人’,只把人家貶得一文不值呢。
現在怎麼又改口了?!
陸離看到謝向晚戲謔的笑容,表情僵了一下,揉了揉鼻子,道:“當然,比我自是差許多。但我家阿晚也比二妹優秀嘛。配楚幽,剛好合適。”
謝向晚但笑不語。
夫妻玩笑了兩句,又迴歸正題,謝向晚還是有些擔心:“楚幽和盛陽關係莫逆,偏盛陽與我家又……我怕會引狼入室。”
陸離想了想,搖頭。“放心吧,我剛才說過了,楚幽是個識時務的人。很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盛陽看似官運亨通,但——”已經招惹了聖人的不滿。
吏部侍郎。估計是盛陽仕途的頂點,有生之年,盛陽絕難再進一步。
而盛家的幾個兒子,陸離也曾接觸過,基本上都是鬥雞走狗的紈絝。
想來也是,盛家的男丁們跟著父親一直住在蘇揚這樣的繁華之地,整日裡紙醉金迷,一個個的只懂得享受。卻沒一個肯認真讀書。
至於更小的孫子輩,也沒有太出挑的。
謝家卻不同了,前有謝向榮這樣的少年才俊,後又與國公府結親(關鍵陸離是個績優股),背後隱隱的還有皇室的支援,怎麼看都比盛家值得投資。
而楚幽為何當初還要幫著盛陽‘整治’謝嘉樹,一是為了‘還人情帳’,二來也是探探謝家的虛實。
楚幽萬萬沒想到的是,試水試出了大鯊魚,若不是他抽身快。險些被陸離給算計進去呢。
雖然那時楚幽沒有摺進去,可是卻得罪了謝家、陸離,尤其是後者。讓楚幽很是忌憚,思索了好幾日,楚幽才想出這個辦法——娶了謝向意,他與陸離便是連襟,看在同一個老岳父的面子上,陸離也不會對他怎樣。
夫妻兩個一番討論,便猜透了楚幽的計劃。
“回去我就給父親寫信。”既然明確了自己手中的底牌,謝向晚也就有了決斷。
不過,事關謝向意的婚姻。謝向晚不好多說,寫信的時候。只把從陸離那兒打聽的有關楚幽的事兒詳細說明了一番,到底如何選擇。就不是她一個外嫁女所能左右的了。
回到定國公府的時候,日近黃昏,陸離、謝向晚恪守規矩的前往寧壽堂回稟老夫人。
相較於昨日,今兒的老夫人和善了許多,笑眯眯的看著謝向晚:“家裡可還好?親家公身體還好吧?”
謝向晚恭敬的回道:“多謝祖母惦記,家中一切都好,我父親的身體也很康健。臨行前,父親和兄嫂特意叮囑,讓孫媳代他們向您問安。”
老夫人笑著點頭,“我就知道親家是知書達理的人家。旁的不說,單看妙善就知道謝家的家教極好……”
言語和善、表情慈愛,怎麼看,老夫人都像個疼惜晚輩的慈愛長者。
陸離和謝向晚卻心生警惕,小夫妻多一個字也不說,老夫人有什麼話,他們就乖乖聽著,一句瓷實的話都不給。
老夫人絮叨了半日,才似剛剛發現時辰不早,忙道:“瞧我,真是老糊塗了,說著說著竟忘了時辰。二郎,妙善,你們也累了一天,跟你們父親、母親請過安,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