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有意羞辱與她——她公孫氏就算再窮,也不至於淪落到跟商賈人家混飯吃的地步!
有了這兩個原因,公孫大娘還沒有見到小洪氏呢,心中便已經對謝家女眷有了厭煩。甚至是憎惡。
也正是因為這兩點,公孫大娘才會一點情面都不留,剛碰到謝家人就開始冷嘲熱諷。
小洪氏見狀,臉色愈加難看,深深吸了口氣。道:“公孫大娘是吧,我們謝家可曾得罪過您?”
公孫大娘挑了挑眉,淡淡的說道:“哦?這位太太可是跟我說話?您府上姓謝?”
裝,這個變態的老處女絕對在裝!
小洪氏心裡罵了句,面兒卻沒有絲毫表露,繼續道:“沒錯,妾身確實在與您說話,妾身夫家姓謝,康山街謝家,不知是外子還是妾身,可是哪裡得罪了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皮笑肉不笑的說:“哦,原來是康山街謝家,揚州第一鹽商?呵呵,如此尊貴的人家,老身可高攀不起,更不敢冒犯!”
還在冷嘲熱諷,該死的老女人!
小洪氏的眼睛眯了眯,“既然不曾得罪與您,您又何必針對我們?”
“哈?”公孫大娘故意露出吃驚的樣子,不解的問道:“老身何時針對您了?”
小洪氏有些惱怒,大家都明白的事兒,這個死老女人竟然還在裝,“咱們都是明白人,您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公孫大娘笑得愈發暢快,原本有些愁苦的五官也變得柔和起來,“老身自是明白人,可謝家太太您是不是,老身就不知道了。”
一雙眼睛卻喊著譏笑的看著小洪氏,彷彿在說:我剛才只是抱怨有怪味兒,可沒說那味道是你發出來的呀,你找的哪門子急啊!
“……”小洪氏被噎了一下,心中暗罵:是,你丫卻是沒指著鼻子罵我們是奸商、身上有銅臭味兒,可在場的人都知道,你針對的就是我們謝家人呀。
這時,暖羅抱著個長條匣子從外面氣喘吁吁的跑了來,顧不得擦汗,七拐八繞的擠到謝向晚跟前,“大、大小姐,東、東西奴婢、奴婢取回來了!”
謝向晚看了眼那個熟悉的匣子,點點頭,伸手開啟那匣子,匣子裡放著一柄特別訂製的迷你寶劍。
劍長約一尺左右,劍柄上雕刻著精美的紋飾,劍身細長,不過沒有開刃,單看模樣便知道是給孩子舞弄的小玩具。
這是謝向晚命人定製的送給謝向安的禮物,作為自己答應讓謝向安回東苑住的補償。
這把劍看著迷你,但價值不低,光是劍柄上的一顆大拇指甲蓋兒大小的紅寶石就價值不菲,再加上工藝和材料,絕對比成人用的寶劍還要值錢的。
“……唉,可惜了!”
謝向晚看了看那寶劍,嘆了口氣,而後伸手拿起寶劍藏在手肘後面。抬腳來到小洪氏身邊。
只見她仰起頭,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公孫大娘,朗聲問道:“敢問尊下可是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愣了下,視線下移。最後落在謝向晚身上,“老身複姓公孫,家中姊妹行一。”
“哎呀,真是太好了,我早就聽聞公孫大娘的盛名,今日有幸得見,公孫大娘果然不同尋常啊!”
謝向晚雙眼泛著亮光,白皙水嫩的小臉上閃著興奮,就好像粉絲終於見到了偶像,激動不已的說道。
公孫大娘愈發困惑。這個小姑娘長得白白嫩嫩,五官精緻得不可思議,眉間一滴胭脂痣映襯得小姑娘超凡脫俗,這、這應該就是揚州有名的觀音童女吧。
公孫大娘雖然不待見謝家,但親眼看到一個如此可愛、靈動的小姑娘。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柔軟了下,尤其對方看自己時那種全然崇拜的樣子,剛讓公孫大娘不由得心生好感。
嘖,真是個靈透的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