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是族兄妹,卻已經沒有血緣關係了。
不過兩家都是勳貴,平常也有些來往,陳氏和齊氏的關係也不錯。
見了面,彼此也會說兩句玩笑話。
齊氏說陳氏氣色好,根本就是變相的點出她“又”發福的情況。
聽到齊氏打趣她,陳氏也不惱,反而笑著捉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還說我呢,堂嫂的氣色也不差啊。”
被陳氏盯得很不自在,齊氏忙推開,笑道:“就知道你不是個吃虧的人,這都多大了,還這麼促狹。”
陳氏與齊氏笑談了幾句,話題便扯到了今日的及笄禮上。
齊氏頗為感慨的說道:“沒想到,今日來的貴客這麼多呢。”
言下之意,謝家到底是什麼人家?竟能請到如此多的來賓?
陳氏聽出齊氏話中的意思,也不多說,只淡淡的說:“旁人我不知道,我家與謝家向來有些來往。估計你也聽說了,早些年,謝家的先太太曾經救過我一命,當初人傢什麼都沒要,只求我好好看顧她的女兒。”
陳氏簡單的說了說她與大洪氏的交情,將今日之行推到了“報恩”上。並沒有談她和謝向晚的合作關係。
齊氏點點頭,這事她確實聽說過,不過對於大洪氏,她倒還真有幾分好奇。“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位洪太太有些好奇……我記得她去的時候膝下的女兒才兩三歲吧?她、她就沒求妹妹你給她尋個好親事?”
“還真沒有。這個洪氏啊,是個極聰慧的女子,”
回想了下那個模糊的身影,陳氏嘆道:“其實如果她當時真的這麼求了,我也會答應,不過自此後,我欠她的人情也就還了。偏她什麼都沒求——”
這情誼卻無法輕易了斷,也就有了她與謝向晚之後的“合作”。
陳氏說道含糊,這話落在齊氏耳中。卻又有了一番意思,她想了想,理解的點頭:“也是,她求你看顧她的女兒,你又是個重情義的人。定會好好看顧。嘖,幫忙請教養嬤嬤,現在又參加她的及笄禮,估計日後待她議親了,你也不能真的撂開手不管……這個洪氏,果然聰明呢!”
陳氏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目光接觸到孤零零坐在角落裡的金氏時,眼底閃過一抹異彩。
洪氏聰明,可謝家的另一個太太就有些東施效顰了。
聽說,三年前那個袁氏‘有了’身孕,跟著家人千里迢迢的趕往益州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都沒事兒。
偏去鶴鳴山燒香的時候。“救”了同去祈福的益州知府夫人,只輕輕扶了人家一下,就踉蹌著跌倒了,然後流掉了五個月的孩子。
這話,任誰聽了都不信。就是那位“被救”知府夫人也似吃了蒼蠅一般噁心。
大家都是在內宅混的,女人家的那些手段誰不知道?
袁氏是個什麼情況,當時情況慌亂,或許人家還想不到,待回去後,只靜心思索一下便能猜到。
可就在那時,袁氏已經讓人放出話去,直說自己為了救知府夫人流了產,白白流掉了一個成型的男嬰。
知府夫人那個堵心啊,明明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為了名聲,卻還要捏著鼻子認下袁氏這個“救命恩人”。
又是送藥,又是送謝禮,足足折騰了好幾回。
待事情平息後,知府夫人越想越噁心,便時不時的給丈夫吹吹枕頭風,想找謝家的碴兒。
若不是謝家還有個丁憂的翰林,以及嘴皮子厲害的名士,益州知府沒準兒真會朝謝家開刀——在官家眼中,富商什麼的,那就是圈裡的肥羊呀。
知府雖然沒有明著為難謝家,暗地裡卻也動了些手腳,謝嘉樹和謝向榮都感覺到了,可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暗恨袁氏蠢。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