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圈,是大半圈兒留了個缺口。
我好奇為啥不是一整圈?這時候,奶奶從我的手中拿出那張油布,找了幾個年輕人舉著,手中握著銅鈴鐺,微微一晃就發出悶悶的聲響,準備齊當,奶奶盤對坐了下來,手中搖晃著銅鈴鐺,一遍唸叨著詞文。
然此時,天空陰黑,北角刮來陣陣微風,雖然風力不大,卻讓人毛骨悚然,站在一旁的人面面相覷,我縮了縮腦袋,抬眼看了眼天空,好像是要下雨了。
可是寒冬臘月下雨不下雪是不是有點怪?樹旁的幾隻烏鴉嘶鳴了一聲振翅飛走了。
奶奶手中的鈴鐺搖的更急,嘴裡的唸叨的說詞密密麻麻,我瞧了一眼天空烏雲蓄積,水珠落到了我的鼻子上。
天空飄起了綿綿細雨,香燭石灰都已經承受不住了,奶奶揮了揮手,示意趕緊將老頭子的屍體抬上大門板,用高板凳供奉起來,特定命了子孫守著,交代了不可一時無人,說著又命人在棚子外,點了一大堆香紙,這才跟著道士回到靈堂匆匆做法。
我每每想問老頭子的魂被請回來沒有,都被奶奶一記狠狠的目光瞪了回來。
道士先生和奶奶在老頭子家要連續唱上三天三夜,三天之後老頭子才敢下葬,這期間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老頭子再出現嚇我,畢竟上次他的話帶著生生的怨氣。
奶奶特定帶著一幫道士敲鑼打鼓的去了阿婆門口的老槐樹邊,又是燒紙又是做法,老槐樹早就枯死,最後找人三下兩下的砍了老槐樹,撒了點汽油一火點了老槐樹,裡面冒出一股冒出一團團黑煙兒,臭氣熏天。
風希夜他們幾個人也站在旁邊看著,一股陰嗖嗖的冷風直擊我的後背,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冷竟是風希夜身旁的男人傳過來,他意識到我再看他,回頭瞪了我一記,目光太兇狠,我縮了縮脖子。
我問奶奶,為何要燒掉那老槐樹,那槐樹為何會冒黑煙?她告訴我,槐樹本就是鬼樹,如果槐樹枯死,就是陰上加陰,陵墓或者亡魂四周不能有槐樹,否則死者的亡魂就會受到陰氣糾纏,被困死在槐樹周圍,哪兒也去不了,不得往生。
但是那老槐樹困住的不是老頭子的魂,關於那魂,奶奶直說我知道了沒好處。
只是經過那天一鬧騰,好像老頭子也魂歸正位,直到下葬也沒出什麼岔子,可我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果然,沒幾天就出了怪事,我當時正和奶奶坐在屋子裡看著電視,只見村長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扶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急吼吼的說不出話來。
奶奶掐了掐手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點了點頭便跟著村長匆匆離開,我跟著跑了過去。
“奶奶,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看著奶奶臉色卡白,眼睛裡滿是驚慌,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奶奶抓過我的手捏在手心裡,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有人動了龍脈。”
龍脈?
路過阿婆家的時候,一側臉對上了風希夜的眼睛,他站在窗戶邊緊盯著我,我猛的縮回了頭,他目光中帶著戾氣。
聽村長說,不知道是哪幾個倒斗的兔崽子,聽說山裡有好貨,不知死活的進了山,挖了龍脈。
農村裡的人聽著風水先生把連綿的山脈就做龍脈,代代相傳也就變成了尊稱。
我慌忙的跟緊,倒是好奇哪裡來的兔崽子竟然敢靠近小樹林,還敢去挖龍脈?
村裡人都忌諱小樹林,雖然好奇但還是望而卻步,村長帶著奶奶和兩個青壯年先去一探究竟,免得人多誤了大事。
我要跟著去,卻被奶奶拿著掃帚攆了回來,一步三回頭生怕我跟著去了,我暗自慶幸我知道那小樹林有啥!
守山的人說,他每天在山裡巡邏,並沒看見有人來倒鬥挖山,就就在早上巡山的時候,發現龍脈被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