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狂吞了一把補充靈氣的丹藥。到了七階,普通的補充靈氣的丹藥簡直是杯水車薪,吃一粒就跟丟一個小石頭進她的大魚缸似的。
劃破長空的尖嘯傳來,這是急速飛行的聲響,鍾珍很熟悉。那次在鬼見淵,長空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便發出這樣的聲音。
她神識探出去。臉色已經徹底變得如鍋底一樣的黑。
此刻已經沒有逃跑的必要了,沒有人家的速度快,反而浪費靈氣。鍾珍沉住心神。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算是化神期來了,也要拼到最後一口氣。
她停在半空中全身戒備,手按在丹田上。隨時準備丟出一座大山。另外一隻手卻按在一個大型珍寶袋上。裡面有大量的陰土。
來人是一名高大的中年男子,頭戴深得發黑的紫色頭冠,身穿寬袍大袖的斑斕錦袍,下襬拖出五六尺長。一張骨骼分明的臉,蓄著短髭,帶著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氣勢。
中年男子是一名化神期老祖,他並未使用踏空術,因為腳底的闊劍上還站著一名金丹期的女子。
元悟老祖不是獨身前來。他身邊的人是步青蘿。
被對方的威壓所懾,鍾珍呼吸略微一窒。卻很快挺起腰板。有魔身保護元神,對於高階修士的威壓,她甚至連抵擋都不用。
瞟了一眼步青蘿,鍾珍不動聲色。顯然是此女將冰清仙子的死因,傳到這位化神老祖耳中。
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這世上什麼人都有,偽君子,真小人,背後捅刀子的“朋友”,也不缺一個天性涼薄的女子。
為了小小的口角之爭,就要奪去救命恩人的性命,步青蘿,你今天不死也得死。倘若讓你再見到明天的太陽,我也太對不起自己這個冤大頭了。
彎腰拱手,鍾珍很恭敬地對著元悟老祖行了好大個禮。
“南域落陽山長空老祖座下妖修鍾珍,見過老祖前輩。”
聽到鍾珍報出長空的名頭,中年男子不置可否,冷冷問道:“你殺了冰清仙子柳雲蟬?”
鍾珍一臉悻悻之色,很氣憤地搖搖頭,“晚輩原本在沉睡中進階,被眾多人圍觀,還強行打破了防禦陣,嚇得要命慌里慌張拔腿就跑了,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前輩大駕光臨難道是認為晚輩殺了柳仙子。”
“看在你是長空的晚輩份上,你老實交代柳雲蟬是怎麼死的,她的屍首在何處,我許你不流血而死。”
長空你的名頭為何如此不好用?簡直比杏花老祖差得太遠了,鍾珍不免對他鄙視了片刻。就知道欺負小輩,那些老祖們全部都沒講你放眼裡。
鍾珍心道,這位化神老祖是要她自殺了,流血而死和不流血而死有什麼區別,都是死。
修為高的人總是喜歡自說自話,她對此早有覺悟,這些人非得擺出個高高在上的架子才行。彷彿別人的性命都是他們手上的灰塵,想吹掉就吹掉。
露出驚慌的神色,鍾珍趕緊說道:“老祖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啊,柳仙子的死因,我的確是略有所知,卻與我半點關係都沒有。這件事情說起來,與您身邊的這位姑娘卻是有那麼一點點干係,不過她也是無辜的。”
步青蘿心道不好,怎麼將她給搭進去了,忙說道:“與我有什麼關係,你這妖修最是會挑撥離間,休得胡說。”
“我都說了你是無辜的,哪裡有半點挑撥離間。”鍾珍皺著眉頭講道:“你不要胡攪蠻纏行不行?”
元悟並未看步青蘿,對鍾珍冷然講道:“繼續說。”
“好吧,我繼續說。唉,遇到這種無妄之災,簡直倒黴透頂了。我雖然是長空的晚輩,卻並非一直跟著他老人家。有次受傷很重,內丹縮小得跟一個芝麻粒似的,腦子也不清不楚的,不小心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