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默的臉,心中便不禁湧起一股怒火,好像,和他好像……
“唔。”白七月突然感受到背上一陣吃痛,她不禁低聲悶哼了一聲,隨即卻又開始嘲笑起自己一進門時的想法,關心,呵,那個女人怎麼可能關心自己呢?下手這麼重,沒有一絲的憐惜,就好像在她手下的人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白瀾一下下地揮著那把吉他,直到那把本就脆弱的吉他有了裂痕,她方才停了手,她凝視著白七月那張露著幾絲汗珠的臉頰,發覺那抹硃紅的唇也已被牙齒緊咬的近乎蒼白。她皺了皺眉,狠狠地將吉他向地上一扔,便又踱了兩步,坐回到了沙發上。
白七月望著地上那破敗不堪的吉他,倏然揚起嘴角嗤嗤地笑了,這時耳邊又傳來了白瀾那不加任何情感的話語,“很悠閒是不是?正好,我在C市買了一座賭場,你給我盯著去吧。”
白七月聽此心裡有些詫異,卻還是有些茫然地望向白瀾,只聽白瀾又道:“明天早上九點到公司那裡等我。”
說完,白瀾起身便向門外走去,當白瀾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白七月自己也不知為何地竟伸手攬住了她的手腕,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觸到那個人的身體,白七月見白瀾皺著眉不解又有些氣憤地望著她,一時間竟也支吾了起來,“天……暗了,不……安全。”
白瀾看著白七月有些羞紅的臉頰,那模樣很可人,若是別人一定會為之所動,可她卻只是譏笑,“白七月,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不……不是,姐姐……”白七月咬著牙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她胃裡卻又不住的翻雲覆雨起來。
“不是最好。我可不希望你關心我,這樣我會覺得噁心。”白瀾譏諷著,旋即甩開白七月的手,闊步走了出去。
當聽到門合上那“嘭”的一聲時,白七月不可抑制地衝到了廁所裡,她扶著洗手池,便又開始嘔吐起來,嘔著嘔著,眼淚卻也不禁流了出來。白七月望著鏡子裡那張頹敗虛弱的臉,扯著嘴角冷笑了起來,自己找的罪,怪的了誰呢?明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還存有奢求,親情、母愛,求不到的終還是求不到。
白七月攢緊了拳頭,奮力地揮到了鏡子上,鮮紅色的液體順著玻璃的碎片緩緩地傾瀉著,白七月卻舒然地笑了,什麼時候起,自己居然軟弱到要靠身體的疼痛來緩解心裡的苦楚了?這哪裡還是她白七月,要是讓Mayky看到了,八成又要嘲笑自己了吧。
白七月望了望自己手上正汨汨流著的液體,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不再這般頹廢的活下去,她要為了自己活下去,活得更精彩,更有朝氣,因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痕。
轉天一早,白七月隨意的包紮了下自己的手,便動身去了白瀾那裡,如所預料的一般,白瀾在看到白七月那雙包紮著的手時,並沒有說些什麼,仍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白七月的神色有些黯然,卻依舊強顏笑著,她不能再在那個女人面前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了,絕對不能!
之後,白七月隨著白瀾去了C市,一到了賭場,白瀾便將白七月扔到了大廳,自行離去了。如此白七月便一個人留在了人生地不熟的C市,不過好在白瀾還不想讓這個賭場這麼快的倒閉,她留了一些得力人手放了在白七月的身邊,白七月一邊觀測著,以便卻也自行領悟起如何將賭場經營的有聲有色起來。
時光依舊流逝著,白七月已經將這座賭場經營成這座城市數一數二的了,她的手底下也有了幾個得力的助手,如此白七月便也懶得再看賭場裡的那些醜惡面孔,她仍如往常一般,摸起了她最愛的樂器,閒來無事,她便會學習一種樂器,一段時間下來,除了在美國就已經學會的鋼琴之外,吉他、貝斯、小提琴、架子鼓等她也都學得有模有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