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仙惠額角的冷汗一粒粒的往下流,卻是強打起笑意:“那倒沒有。只是這副鐵鏈,出奇的沉重。套在我身上三日三夜,腰便痠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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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轉到李仙惠身後,看那鐵鏈的末端的一環鐵釦,牢牢穿在鐵腰環上,那具腰環卻又扣得極緊,鐵釦時時抵在腰間,不疼死人才怪!估計這一片的皮肉都要青紫了!
鐵腰環之後,一把若大的銅鎖,將四個環柱扣在一起,牢牢鎖起。估計這把銅鎖,都足足有四五斤重!
秦霄不禁怒火中燒,跑到石屋外,衝著站在屋外門邊發著痴呆的鐵奴怒喝道:“鐵奴,鑰匙拿來!!”
鐵奴略略低了一下頭,眨了眨眼睛,作疑惑狀。
秦霄喝道:“郡主鐵腰環的鑰匙!”
鐵奴搖了搖頭,攤了一下手,然後指了指身上,那意思大概是:我沒有,不信你可以搜!
秦霄恨得牙癢癢,隨即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真是急昏了頭了!以鳳姐的精細奸詐,怎麼可能將鑰匙交給鐵奴!
秦霄重新回到石屋裡,仔細打量了一陣屋裡的狀況,發現除了李仙惠坐的石凳,就只是旁邊一小塊地方,用石塊隔起,隱隱透一股臭味。秦霄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唯一一塊隔出來,讓郡主方便的地方。除此之外,整個石屋內,再也別無他物。若不是旁邊一側的牆上有兩個氣孔,估計關上鐵門就能讓人活活悶死在這裡!
秦霄站在門口,拖了鐵奴一把:“去倒夜香!”
鐵奴木然的走進屋內,拿起放在隔間的木桶,走了出去,朝河邊走去。
秦霄走到李仙惠身邊蹲下身子,緊擰著眉頭,眼睛始終盯著她腰間的鐵環扣。
李仙惠靜靜的看著秦霄,緩緩伸出一隻玲瓏玉手,用她春蔥一般的手指,輕輕摸撫到了秦霄的額頭,將那一處皺起的眉頭抹平。
秦霄微微的呆了一呆,抬頭望向李仙惠。
李仙惠的眼睛裡,居然已經噙著淚水,輕咬著嘴唇,哽咽說道:“對不起,秦大人。都是因為我這個沒用的人,給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給大家帶來這麼多的困擾,還讓李家和社稷蒙塵……我早該自行了斷了的,活在這個世上,只能是禍水,給別人帶來災難……”
秦霄心裡好一陣悸蕩,酸酸的痛了起來,忍不住一把抓住李仙惠的手:“別亂說,仙兒。這些賊人,就算沒有你,也會想別的辦法去幹壞事。你是無辜的,你只是受害者,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我說過了,不會讓你有事,也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李仙惠眼睛裡的淚水終於滾落下來,順著她鵝蛋一般蒼白的臉龐,滑落到嘴角,下頜,晶瑩剔透。
秦霄伸出一隻手,用大拇指替她輕輕抹去淚珠:“別哭!我們,我一定會成功的!”
李仙惠肯定的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一直在顫抖,兩行清淚如柱般傾洩而出:“我相信你!”
秦霄心裡又是好一陣刺痛,伸出兩隻大手,捂著她的臉,手大拇指替他抹去臉上的淚痕:“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成功!我先想辦法,替你開啟這副銅鎖鐵環。”
李仙惠原本慘白的臉龐,竟然漸漸的泛起一陣紅暈,透出嬌怯之色來。
秦霄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唐突了,輕輕鬆開手,尷尬的笑了笑。
李仙惠也笑,深吸了一口氣,止住了哽咽,淡淡的自嘲說道:“我真是沒用,動不動就哭,惹人心煩。我沒有想到,席兒才是真正的鳳姐。之前我還對大人說,吳興國父女是可以信任的人,真是幼稚可笑之極!”
秦霄道:“賊人奸險,這些怨不得你。我不也是處處著了他們的道兒麼?對了,他們是怎麼將你弄到這裡來的?”
李仙惠皺了皺眉頭:“那日你離開我的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