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家人了,連他們想去教訓那男的,她卻以死相逼不肯吐露一個字!
只有林雨簫知道那男的是誰……穆清朗看向自己的表弟,暗示一下也可以啊,宰了那禍害說不定穆清音就恢復過來了。
林雨簫不去看穆清朗,對著嶽臨風說道:“今天岸上有人給我送信,夢州城負責押送陸庭齊的車隊也快到鵬州城了,估計也就和我們前後腳進京,到時候你別忘接一下,送人進刑部。”
這還是林雨簫頭一回主動談及陸庭齊。在門口躲著的白山猶豫了一下還是進飯廳了。
自嶽臨風嫌山貓會掉毛後,白山就再沒出現在嶽臨風面前——他怕自己會啥時候終於忍不住給這個無禮的人類一爪子!
這回一進來,白山當然還是保持巴掌大的小山貓的體型,他小心翼翼的先望望嶽臨風,見嶽臨風沒注意他才蹭到林雨簫腳邊。
嶽臨風目不斜視,對林雨簫的話鄭重的點點頭,那沉穩的樣子讓白山不由得悄悄看了他一眼。
林雨簫一笑。俯身抱起小山貓。將蔥油餅撕成小塊喂他。
穆清朗明白,這是刻意岔開話題不想說那個男的,林雨簫固守與穆清音的承諾他也不能強求說是錯的。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萬一穆清音知道那個男的死了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一個小小的捕頭居然能成就一樁奇案,的確也不簡單。”穆清朗順著這個話題聊,不再去想煩心事。
“這與陸庭齊的身世有關……”林雨簫看向嶽臨風,示意由他來具體說明。
嶽臨風又認真的點點頭。林雨簫向來懶得一件事重複許多遍,向刑部闡述案情本來就是他的任務。現在說了就當打草稿。
“陸庭齊其實就是江南夢州城人氏,不過小時候居住在離城極遠的鄉下小村子,就叫陸家村,進城一回得翻兩座山。所以村子裡有許多人一輩子也沒進過夢州城,城裡也很少有人知道陸家村,知道的也很難將他和江南名捕聯絡起來。”
但林雨簫卻打聽出有這麼一個小山村。然後卻在夢州城的戶籍上查不到,覺得奇怪就親自翻山越嶺去查。結果真讓他查出來陸庭齊身世的一些事……再對比自己來夢州城之後做了什麼,嶽臨風越想越慚愧。
“陸庭齊就出生於陸家村,祖父母早故,但父親種田母親織布,其父母都是勤快又熱心的人,自家能吃飽之後還不忘賙濟鄉里鄉親的,只是當他五歲那年陸家村遇上大旱,實在揭不開鍋的陸庭齊全家不得不逃難進了夢州城,來投靠一個叫陸發財的遠房親戚。
這個陸發財在夢州城生意做得十分紅火,還與官府的人有交情,這人早年落魄時曾受過陸庭齊父親的恩惠,所以陸家打算找他當依靠,誰知道那個陸發財居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來他怕陸庭齊的父親把他當年的寒酸相四處宣揚;二來想霸佔頗有姿色的陸庭齊的母親張氏,便將陸父暗中害死了,結果張氏不甘受辱也懸樑自盡了!”
嶽臨風說到這裡,穆清音低低驚呼一聲,男耕女織平淡生活的恩愛夫妻多麼讓人羨慕,結果卻被小人毀了!
“……”嶽臨風停下來,他不知當不當繼續,萬一刺激穆清音情緒更不好怎麼辦?
“無妨,你接著說吧。”穆清朗看穆清音這樣倒是好現象,能替別人悲傷驚訝總比萬事麻木的冷美人正常吧?
林雨簫也衝嶽臨風點點頭,嶽臨風這才繼續說道:“本來連五歲的陸庭齊也是要被斬草除根的,幸虧陸發財宅子裡不完全是為虎作倀的壞人,一個好心的家丁看人這麼小實在不忍心,便暗中將其放走了。
才五歲的小孩突遭此飛來橫禍,一般人怎樣不清楚,但陸庭齊著實穩重懂事,他居然曉得有冤找衙門,於是跑到知府衙門口跪下喊冤,遺憾的是當時的夢州知府與陸發財早已官商勾結,不但沒認真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