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們在感受痛苦的同時,也能從自己的負面思緒中解脫。
而這個過程同樣也是對作者思維的打磨。
作為堅持到最後的舞王,負面思緒也是被消磨得最徹底的,舞會結束之後也往往能寫出一篇超水平發揮的作品。
只不過現在出了點意外。
誰能想得到這個新人的負面思緒這麼兇猛呢?
彷彿無窮無盡的黑霧湧向舞臺,又像熱油潑在烙鐵上一樣滋滋作響,化作一縷縷焦煙。
儘管劉正的血霧在數量上無法和作者們的相比,但在福音加持下,質地卻是硬得出奇。
眼看著全場的黑霧去了一小半,他身邊的濃霧卻只被磨掉了薄薄一層,那些白金作者也不由得頭疼了起來。
他們從來只有嫌作者們負面情緒太多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有一天會嫌黑霧不夠多。
但要是動用流程之外的力量,那可能會引發更加不可控的結果。
怎麼辦?
其他白金作者的目光全都看向黑貓。
能來參加這場舞會,它們自然都和黑貓關係不錯。
但身為白金作者,它們自然也有自己的意志和脾氣。
雖然它們沒有說話,但目光中都傳遞出了同一個資訊。
「是你想發展新血,那你就要解決問題,不然別想我們支援你當副會長。」
黑貓自然也接收到它們的想法,無奈地嘆了口氣。
它還是很看好這個新人的,只是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對不起了,外賣員先生。」
黑貓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單片眼鏡,朝著劉正走去。
至於緋式部?她早就在一邊嚇得呆若木雞了。
「等一下。」
然而,當白金作者們達成意見一致,黃金以下的作者們鴉雀無聲時,觀眾中卻傳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小說家屈膝一躍,就像一隻跳蛛般跳上了舞臺。
接著,她一個閃身,就攔在了黑貓面前。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小說家神情嚴肅地說道。
「我能理解伱的心情,但現在不是我們要傷害他,是他要傷害他自己,還要傷害我們。」
黑貓頗有耐心地說道。
黑霧消耗完還有一會兒,它想嘗試一下說服對方。
畢竟小說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把她得罪死了,對他以後主持協會的工作也沒有好處。
「我可以帶他離開。」
小說家說道。
「別傻了,你應該知道鬥舞開始以後,除非決出一個勝者,否則無法停下。」
「就算你把他帶出了『羽毛筆』俱樂部,他身上的血霧也不會消失。」
「甚至,等福音徹底降臨,到時候來抓他的就不是我們而是市政廳了。」
黑貓搖了搖頭道。
「我可以疏通市政廳的關係。」
小說家抿著嘴說道。
「就算你能疏通市政廳的關係,你還能把手伸進血腥餐廳嗎?」
黑貓無情地說道。
「半人半黑山羊幼崽是好用的員工,被福音加持的黑山羊幼崽卻是最好吃的食材。」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
小說家平靜地說道。
她的家世遠比黑貓顯赫,歷史也更加悠久,這些彎彎繞繞她又怎麼會不懂。
但是,那又怎樣呢?
「他是我預定的男人,除了我,別人都不能動他。」
鋸齒刀臂撕裂了大振袖,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
小說家橫臂斜刃,刀指作家協會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