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只見他眼睛都沒睜開,趴在飛機上對著河裡就吐了起來。
而漁夫也如蒙大赦地一把扔掉了手裡的牌,走向飛機。
「喂,這把牌還沒打完呢。」
劉正不滿地說道。
他手裡捏著一對王炸還有三個2,正打算讓漁夫再多舔幾下下水道的牆皮呢。
「正事要緊,你小子怎麼分不清楚輕重啊?」
漁夫振振有詞地說道。
「確實,兄弟,賭博不好,你以後也少賭一點。」
殺醬連忙贊同道。
他也舔了幾十下下水道的牆皮了,雖然以他的實力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但味道也很噁心啊。
「嘁,兩個老賴。」
劉正翻了個白眼。
漁夫甩出手臂,將尼羅河醫生釣到了岸上。
「給,喝點水漱漱口。」
劉正遞上一瓶水。
說起來,這些水還是他從亞特拿回來的,也算是土特產了吧。
尼羅河醫生接過水喝了兩口,然後又全部吐了出來。
不愧是木乃伊,嘔吐物都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普通人的嘔吐物都是半消化的食物,半乾半稀還帶點口水和胃液。
而尼羅河醫生的嘔吐物則都是乾燥的結塊,甚至還能從形狀和紋理看出食物原來的樣子。
足足吐了三分鐘後,他才終於止住了嘔吐的慾望,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有這麼誇張嗎?我上次給它通便也沒噁心成這樣啊?」
劉正嫌棄地說道。
虧這傢伙還是醫生呢,這點耐受力都沒有。
要說起來,尼羅河醫生的治療方式的噁心程度比起下水道也不遑多讓吧?
「你行你來。」
緩過勁來的尼羅河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上次劉正只是輔助治療,這次他可是正兒八經地做手術,根本不是一個難度。
要不是他醫術高明,加上銀手指抽到的外掛也不錯,這次就被夾死在下水道的痔瘡裡了。
「你們兩個別鬥嘴了,趕緊跑吧。」
漁夫插嘴道。
「咋了?手術沒成功?」
「不,手術非常成功。」
漁夫搖頭道。
「那為什麼要我們趕緊跑?」
劉正疑惑道。
「廢話,又沒用麻醉劑,剛剛下水道是硬挺著的。現在手術結束了,它也就挺不住了。」
「挺不住會怎麼樣?」
他問道。
「怎麼樣?看那邊。」
漁夫指向下水道的盡頭。
一道血色的濃霧正朝著這邊蔓延,而呼嘯的風聲也從更遠的地方傳來,宛如鬼哭狼嚎。
「再不走,你們就等著變成它們的一部分吧。」
漁夫說道。
「再見。」
劉正拿出人骨柺杖,一馬當先地跑進了下水井通道。
然而,尼羅河醫生的盔甲背後長出了兩隻金屬翅膀,很快追上了他。
「靠!」
劉正忍不住罵道。
這幫傢伙怎麼一個比一個賴的,說好的跑路怎麼變成飛行了。
「別靠了,趕緊走吧。」
尼羅河醫生越過他的頭頂,腳下長出兩隻鷹爪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提著他朝著下水井口飛去。
「出去了以後別停,再躲遠一點。」
漁夫的聲音傳來,接著便被淹沒在了呼嘯的風聲。
兩人聽從了他的勸告,出了下水道以後又繼續往前跑,一直跑到了法國梧桐的邊上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