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能活啊。」
劉正嘖嘖讚歎。
要不是它的後腿並沒有長出來,身上長出來的也不是觸手而是毛髮,他都要懷疑亞特獸化是不是他名義上的那位母神搞的鬼了。
不過不管這種獸化病是邪神在搞鬼,還是什麼瘋狂科學家的實驗,進了血腥餐廳的廚房,都只是盤菜而已。
劉正走到了犬人的面前,然後揮動屠刀割下了它的頭顱。
犬人畸形的身軀抽搐了幾下,然後停止了動作。
然而,那些毛髮還在生長,就像是這副軀體還活著一樣。
「話說這些毛髮在不在採購目錄上來著?」
他拿出了白羽雞給他的單子仔細核對。
「我靠,還真有,這種玩意兒到底是誰在吃啊?」
劉正無語道。
那要是這都有人吃,那他腦袋上的海藻不是也能做成菜?
嘶,難怪總覺得白羽雞一直往他頭上瞄呢。
吐槽歸吐槽,劉正還是老老實實地拿著屠刀割起毛髮。
這些毛髮比它們看上去還要堅韌,又因為是軟的,所以割起來比切骨頭還難。
不過,在真實傷害面前,再堅韌的毛髮也只能像韭菜一樣被輕鬆收割。
他捲起了一簇毛髮在觸手裡揉搓,微微的刺痛感傳來。
那些毛髮居然在往他的皮肉裡面刺。
不過也僅此而已,超高體質加上黑山羊幼崽的甲殼表皮,就連針想刺穿都得費點勁。
劉正取出了可攜式冷庫,把犬人的頭顱丶雙腿還有毛髮都收了進去,然後直接把廚師帽戴在了頭上。
反正這個城市顯然也存在超凡的力量,而安科應該也明白了現在的形勢,會對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情視而不見了。
果然,看見他頭上突然多出來的廚師帽,酒館老闆只是眼角一抽就選擇了無視。
劉正抖掉了屠刀上的血液,然後看向剩下的那個獸化居民。
他的體質可就比犬人弱多了,被劉正抽飛以後掙扎了半天才爬起來。
看著地上的無頭屍體,又看了看他手中那把駭人的鋸齒屠刀,獸化居民空尖叫了一聲,朝著街道盡頭逃竄而去,速度比他們突襲劉正的時候還要快了幾分。
「有點意思。」
劉正饒有興趣地說道。
又會說話,又會戰術,還會害怕會逃跑,除了身體的變異外似乎和人類也沒什麼區別。
又或者說,是過於聰明的野獸。
不過見多了大都會那些比人類還聰明的奇怪物種,這些野獸也就是有點意思罷了。
「這些屍體要怎麼處理?老闆。」
他指著犬人和那個獸化居民的屍體說道。
「教會的獵人一般會選擇把它們焚燒。」
安科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那就燒掉吧。」
劉正點頭道。
他既然獲取了食材,還是要負責收拾殘局的。
「啊,真抱歉,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帶燃料。」
安科尷尬地說道。
一方面是因為出門比較匆忙,一方面則是內心深處在排斥。
「你們這裡的居民家裡應該都會常備燃料吧。」
劉正問道。
「是的,一般都備有燃料。」
安科點頭道。
一方面是用於生活日常使用,一方面亞特的居民對蒼白之夜都有所準備。
「那就行了。」
他隨便挑了一間亮著紅燈的屋子,然後使勁得拍響了房門。
「開門啊,老鄉。」
他大聲喊道,拍門的力氣之大讓房門都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