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他的命,但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還是可以的。
修煉殺道之人,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傲氣和戾氣。
可惜,劉正也是。
「嘎吱!」
牛嘴死死地咬住了鳳喙,慘白的刀尖被夾在屎黃的尖牙之中。
「嗨!嗨!嗨!」
武士一發連叫三聲,每叫一聲,他手上的力氣便大一分。
等到三聲喊過,刀尖已經突破了尖牙的禁錮,刺中了牛舌。
直接再進一分,屍殺丸便能透腦而出。
然而,武士一發卻沒有再進,甚至主動止步。
因為劉正的馬蹄,已經舉到了他的面前。
劉正被刺穿腦子大機率死不了,但武士一發要是被馬蹄踹中,少說也是個和少彥名一樣的下場。
「闊以了趴?」
他主動鬆開牙關,大著舌頭說道。
「可以了。」
武士一發也抽出了刀尖。
刀尖之上,紫紅色的血滴微微顫抖。
「請閣下收回。」
許多詛咒類的能力都需要目標的名字丶生辰丶身體組織之類的來發動,而血液是最通用的一種。
武士一發主動提出來,也是表示合作誠意的一種方式。
「好。」
劉正伸出已經癒合的舌頭,將血液舔了回去。
「」
武士一發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
「幹嘛,我是有點口臭,也不用這麼嫌棄吧?」
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劉正自然沒有口臭的,他動不動就脫胎換骨,別說口臭,連汗臭都沒有。
但牛馬有口臭,而且味道非常的上頭。
不過牛馬再怎麼邋遢油膩,變態噁心那也是他大佬,要嫌棄也只能他嫌棄,沒有別人嫌棄的份。
「不是我嫌棄閣下,是屍殺丸。」
武士一發搖頭道。
「你的刀是活的?」
「沒錯,而且她在被打造成太刀之前還是個很愛乾淨的美麗女子。」
武士一發說道。
「你們門派不是以俠客自居嗎?居然還用活人來鍛造兵器?」
劉正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閣下誤會了,屍殺丸並非是在下打造的兵器。」
「當初她被夫家的人出賣給了一夥欲色鬼,僥倖活下來之後為了報復,便獻出了自己的血肉魂魄,讓一名刀匠將她打造成了屍殺丸,條件是那名刀匠要先放她報仇。」
「結果那名刀匠言而無信,刀成之後便欲將她賣給他人。」
「幸好刀匠的技藝過於高超,而屍殺丸心中的憤恨又過於強烈,於是她強行掙脫了刀鞘的束縛,先是斬殺了刀鞘之後,又回到了夫家,將其一家盡數斬殺。」
「還好我正好路過附近,發現之後立刻將其收服,讓她沒來及斬殺無辜之人,徹底變成一把魔刀。」
武士一發介紹著屍殺丸的來歷。
「也就是說,我剛剛等於在和屍殺丸舌吻,而且吻了兩次?」
劉正恍然道。
「嗡!」
慘白刀身猛地震顫起來,刀脊之上滲出了真正的血液。
「好了好了,他不過是個連劍術都不懂的無知之人,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武士一發連忙用手握住刀身安撫道。
「沒錯,我就是個煞筆。您這樣大方美麗的女子,就不要和我這種煞筆一般見識了,平白跌了身份。」
他乾脆地承認。
「哼!」
屍殺丸停止了顫動。
「兵器有自己的意識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