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跑!趕明兒老爹就上雁蕩山找他師父去,他若再不說句公道話,老爹就把他的房子燒了!”
“爹——”慕容蘭娟已抱住慕容長明的腰大哭:“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為什麼他還要在最後關頭走?什麼他娘病重,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個藉口!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既不想要我,大可以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又何必總是那個樣子,讓我的心都碎了!”
“傻孩子,別再亂想了,他既來幫你,就證明他心中有你,咱們就有希望對不對?”慕容長明勸慰道。
慕容蘭娟依舊搖頭,痴痴道:“他若心中有我,又何不曾有所表露?他若心中有我,又何必做賊似的躲著我?你看,他這次來倒像是來還債似的!”
“好了,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傷了身子,什麼可就都沒有了,快休息吧!趕明兒老爹就上雁蕩山!”說到這裡,慕容長明卻又嘆道:“不過,說實在的,爹還真喜歡那小子,你若真跟了他,爹下半輩子可就放心了!唔,幹嘛讓你跟他?是讓他跟你,讓他來咱們慕容山莊,爹的位子讓他坐!”慕容長明又大笑道。
“爹,瞧你說的!八字還沒一撇呢!”慕容蘭娟雖尚在垂淚卻也羞澀難禁。
江域月突然湊上前來道:“慕容老伯,你明天去雁蕩山,咱們師兄妹也不好閒著。這樣吧!你去雁蕩找伴風道長前輩,我跟夢蓮下山去把那小子揪來,倒要問問是怎麼回事!”
“好!咱們就雙管齊下,只是麻煩兩位賢侄了!”
“自家人,還說這些?”李夢蓮笑道,卻又回首看了看猶在垂淚的慕容蘭娟:“我說蘭妹子,你總這般哭法,總不成要咱們揪住那小子的時候,再給你扛口缸來?”
慕容蘭娟臉上不由一紅,呼道:“呸!才跟江大哥好了幾天,就這般沒正沒經起來!芸兒,咱們回去!”說罷便引了芸兒出去,唯恐李夢蓮再打趣她。
說走便走,不一時,江城月與李夢蓮已來到莊門之外。
李夢蓮突然道:“江大哥,你說這何天香就真有這麼大魔力?”
江城月卻淡淡一笑,拉住了她的手。
李夢蓮一驚,臉一紅,卻沒有掙扎。
江城月道:“蓮妹,其實,說真的,你也不用再來撩我,這種感覺,你又何嘗沒有過?唯是你性格內向,不曾流露過而已,大哥讓你受苦了!”
“大哥!”李夢蓮突然覺得嗓子有些沙啞。
江城月伸出兩個指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搖頭嘆道:“其實,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她是那種外表冷豔剛強,內心卻又柔情似火的人,她善良,柔弱,但她一且認定了的東西,卻是死也不會改變的,我對她早已死心了,僅存的也不過是兄妹之情,朋友之誼罷了。而對於你,夢蓮……
“江大哥!”李夢蓮突然像個孩子似的撲進江城月的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三年!三年的苦等!三年的相思!朝朝暮暮盼君來,年年月月為君悴,一千千日日夜夜,終於換來了他親口說出的這句話,這又怎能不使她痛哭而至於失聲呢?感情的潮水已淹沒了這個曾經青梅竹馬的玩伴,江城月也在落淚,他輕撫著李夢蓮的秀髮柔聲道:“夢蓮,我以後再不會讓你受苦了!”
李夢蓮卻緩緩道:“江大哥,有件事,還要請你原諒!”
“傻瓜,咱們還有什麼事抹不開?”江域月輕笑道。
李夢蓮輕輕從他懷裡掙出身子,卻抽出一卷發黃的紙來道:“對不起,江大哥,自從你那年與蘭娟妹子相遇做了這首詞後,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就偷拿了,雖你後來問我,但我還是騙了你好幾次,現在,還你吧!”
江城月一笑,手接過卷軸,輕輕一搖,卻又笑道:“過去了的事情就要它過去吧!又何在於這一首詞?只要我們互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