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樣在月光下因痛苦而顯得朦朧,冥冥中,還有一些孤寂,清冷!
第四天的早上,何天香還在酣睡,翠眉便來拍門道:'何難言,何難言,起來了!'何天香只得起身穿衣,開了門道:'翠眉姑娘,這麼早你來幹什麼?'翠眉笑道:'小姐一時不慎閃了腰,憋了這麼多天,已快給憋瘋了。今天咱們一起去野炊,你吃了飯就早點兒過來替咱們拿東西,院子就不用掃了!'說完,卻又朝何天香扮了一個鬼臉笑道:'不過小姐很記仇的,你這次出去可得小心一點兒!'何天香也笑道:'這算不算告密?' '你自己想吧!只是不要跟小姐說就行了!'翠眉笑著消失在晨曦之中。
'野炊?'何天香不由苦笑道:'好大的雅興!'
剛吃過早飯,一行人便上路了。王雁雲,小桃,翠眉在前面走,一路上嘰嘰喳喳,鶯聲燕語,好不快活!何天香卻一個人在後面背了毯子,鍋碗瓢盆一大堆的東西,裡面竟還有梳妝用的梳子,銅鏡,脂粉。總之,凡是稍微能夠用上一點兒的東西,三個女人就都想到了,連吃帶喝,加起來足有百斤上下,好好的一大包!
何天香不由嘆氣,女人,女人難道天生就都是如此?
'小桃,幹嘛不把範德子一起帶來?'王雁雲突然問道。
'範德子?'小桃不由小嘴一撇:'帶他做什麼?這種男人,煩!' '那倒也是,這樣的男人太軟了,一點兒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翠眉也接道:'不過,我看他對你倒是挺真的!' '真的又怎樣?以後我跟著他在你們面前還能抬起頭來?'小桃不屑地道。
何天香終於再也忍無可忍,不由道:'小桃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任何卑微者,都有他偉大的時刻;任何弱小者,都有他可懼的地方!'你又怎能這樣說德子呢?'王雁雲卻回頭笑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那倒不是,在下只是憑心而論罷了!'何天香道。
'憑心而論?'王雁雲不由又笑了:'憑心而論,就不是你在揹包,咱們在走路了,對不對?'何天香不由閉了嘴——千萬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她們一般是有理的時候有理,沒理的時候更有理!
前幾個時辰,三個人還有說有笑,四處攬勝地走路,但幾個時辰一過,,三個人的速度明顯的減慢了下來,再也顧不得嘰嘰喳喳,更顧不上漫目四顧,卻是不時地回過頭來看何天香,臉上一片詫異。
看的次數多了,何天香也不由有些奇怪了:'你們找什麼?' '哦,沒什麼,走你的吧!'王雁雲連忙別過了頭,卻小聲啐道:'是哪個該死的王八蛋給我出的這個餿主意?'小桃的臉不由紅了:'是我,我本想替小姐出一口氣的,可誰想他不比常人,一個人背了那麼多東西走了這麼多的山路竟沒有一點累的樣子,真不可思議!'王雁雲不由氣道:'沒整著他倒把我的腳快給跑斷了,你看他那樣子,只怕再走個千兒八百里的不成問題!'一抬頭卻見天已將午,不由乾脆叫道:'好了,大家都別走了,就在這裡野炊吧!小桃翠眉幫我整理東西,何難言去找柴!'何天香點點頭順從地去了,翠眉卻一邊整理著毯子一邊盯著何天香消失在樹林中的背影道:'其實,何難言人也不壞嘛!'小桃不由一把揪住翠眉笑道:'好啊!整天跟我們假正經,現在露餡了吧?!'翠眉連忙甩開小桃的手笑道:'像這樣剛柔兼濟的男人,我就不相信你們不心動?'王雁雲不由一愣,卻又立即搖頭道:'不,我現在只想把他怎麼整回來,以洩他欺我之恨!'小桃突然眼珠一轉笑道:'有了,我有個咱們不用走路的法子了!' '什麼法子?'王雁雲不由急問道。
'山下不是有條河嗎?' '有河怎麼了?' '有河就有水嘛!咱們待會把火在船上生起來,咱們一邊划船一邊烤魚吃,讓他一個人在岸上揹著那個包走,豈不是咱們劃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