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同如夢初醒,道:“我有個朋友,介紹了一個浙江的老闆,實力不小,有興趣投資,我想過去看看。”
“那是好事,你過去接洽一下,如果有意向的話,把老闆帶過來面談一下。”有專案,領導也有一份功勞,梁萬崇當然支援。
顧秋同心裡一熱,梁萬崇的意思是如果這個專案有難度,他會親自出面,當然,這個專案是算在顧秋同的頭上的。雖然目前八字還沒見一撇,但顧秋同還是很感動,深為自己站在書記這一邊而感到慶幸。
想到這裡,顧秋同故作遲疑地道:“梁書記,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梁萬崇中午喝了不少酒,頭有些發暈,靠在座位的枕頭上眯著眼睛道。
“剛剛跟您一起吃飯的陸市長的愛人好像有點不對。”
梁萬崇笑道:“有什麼不對?”
“梁書記,您還記得五一前的那次人質綁架案嗎?”顧秋同小心翼翼地道。
“記得,不是陸市長用自己護取那一對母女的嗎?怎麼了?”
“我無意中聽到醫院裡的護士說,陸市長所救的是他的老婆孩子,可是跟剛剛所見到的不一樣啊。”
梁萬崇猛地坐了起來,沉聲道:“秋同,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言下之意,沒有確鑿的證據亂說出來,很容易引火燒身。
顧秋同自然理會,神色一凜道:“當時我也沒在意,不過可以去證實一下,有必要的話,找到那對母女,一切都明白了,我記得那個被綁架的女人叫孟佳。”
梁萬崇大喜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記住,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也不要走露半點風聲,明白嗎?”
顧秋同諂笑道:“梁書記,您放心。”
顧秋同下去後,梁萬崇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忍不住哼起了京劇: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陸漸紅等人下了樓,向黎達友道:“黎市長,你給鈴子小姐安排個房間休息一下。”
鈴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笑得三個男人腦子嗡嗡作響:“陸市長,不用休息了,我們大和民族天底下最敬業的民族,可以工作二十小時不休息,我想我們可以就投資方面直接交流了。”
看著鈴子那種民族情結的自我膨脹,陸漸紅的眼前彷彿有一條美女蛇晃過了,不由心生出一種反感來,不過她畢竟是安然的朋友,畢竟是到俊嶺來投資的,強忍著反唇相譏的衝動,不過還是毫不客氣地道:“鈴子小姐,我們中國人的敬業精神相比起來不遑多讓,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跟諸市長商量,就投資方面的洽談容後再談。”
鈴子被陸漸紅頗為強硬的話堵了一下,不由看了一眼安然,安然笑了笑道:“漸紅,鈴子的工作風格就是這樣,我們對俊嶺還不是很熟悉,不如你安排個人陪我們四下走走,熟悉一下情況。”
安然解了圍,陸漸紅考慮了一下,就讓王玉曉寶開自己的私家車去吧,俊嶺的環境不是太好,他也方便保護。
上了王玉曉寶的車,鈴子噘起了嘴巴,道:“安然,你老公似乎並不怎麼歡迎我。”
鈴子感到很困惑,像她這樣的外資商到哪裡都備受歡迎的,加上她絕對是個美女,像今天這樣被人家擺了臉色還是頭一回。
安然笑道:“鈴子,你別想得太多了,他這個人面冷心熱。你不是對凹土很感興趣嗎,我們就去看看。”
走進辦公室,諸明鬆散了根菸給陸漸紅,道:“陸市長,這個鈴子什麼來頭?”
陸漸紅笑道:“還不清楚,看她那副盛氣凌人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