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費高可以向政府反映情況啊,這樣擅自提高價格,不但對乘客不公平,也是違反相關規定的。”
司機警惕地從後視鏡看了陸漸紅一眼,道:“你是幹什麼的啊,問這麼多事,不想坐現在就下去。”
陸漸紅笑道:“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唉,對了,俊嶺有多少計程車?”
司機見陸漸紅雖然像個官員,但是看上去很年輕,又笑得人畜無害,歷次查車都沒見過這副面孔,加上陸漸紅又是外地口音,也就沒深想,道:“計程車不少,一千多吧,可是正規有營運證的只上了七百輛,其他的都是黑車。”
“黑車?你這個不是黑車吧?”陸漸紅開著玩笑道。
“我要是黑車還跟你說這麼多?”司機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們想亂收錢嗎?可是辦營運證的成本已經下去了,管理費收得又高,這些錢都交了,加上黑車的衝擊,不加價不行啊。”
“看來黑車對你們的影響不小。”陸漸紅道,“我聽說交通局一直在打擊啊。”
提起這個,那司機譏笑了一聲,說:“那要看打的是什麼了,一直說打,越打越多。你不知道呢,現在的黑車不是散跑的,是有組織的。他們有專門的管理,每個月交兩千塊錢,包你安全,就是被抓了也最多罰個幾百塊錢就出來了。後臺大著呢。唉,逼得我們這些正規的計程車反而跟做賊一樣了,你說這不是倒了個個了嗎?”
陸漸紅沉默了下來,這司機說得如果屬實的話,那計程車市場的問題就大了,聯想起“貓被老鼠欺”的鄭東彬被打事件,陸漸紅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到底是貓爪子不夠銳利,還是貓兒吃得不夠飽?
說著,車已在俊嶺大酒店門前停了下來,陸漸紅付了款,記下了車號,然後向那司機道:“這種情況不會太久了。”
剛走到門前,王文娟便笑著迎了上來,道:“陸市長,怎麼沒坐專車?”
陸漸紅笑道:“公車不私用嘛。”
“高風亮節,呵呵!”王躍笑著道,“陸市長,請。”
來到傲梅廳,王文娟起身道:“陸市長,您可真準時的。”
“浪費別人的時間相當於謀財害命,這可是魯迅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言,我可不敢謀財害命啊。”陸漸紅開個句玩笑,坐了下來。
“文娟,陸市長已經到了,上菜吧。”王躍笑道,“陸市長,今晚沒請外人,不會嫌我們夫妻慢怠吧?”
陸漸紅笑道:“其實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清靜,人多了反而不美。”
“呵呵……”王文娟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道,“王躍,你不能把陸市長當作一般的政客來看待,我覺得今天選的這個廳名跟陸市長有很多相似之處。”
陸漸紅輕笑道:“哦?”
“明代李漁曾論賞梅之無奈,風送香來,香來而寒亦至;雪助花妍,雪凍而花亦凍。梅,傲而不俗,陸市長天生傲骨,與梅似之極矣。”王文娟娓娓道來。
陸漸紅笑道:“王總文學功底深厚,過獎了。”
“梅不畏寒乃出自天然,而寒香俱來更是造化奇絕,踏雪尋梅,呵氣凝香,滿目嬌色,風雅至致!在陸市長的身上便很好地體現了梅的特點。”王文娟真摯道,“陸市長來俊嶺雖然時間不長,但一連做出的幾件事情,實在是大快人心,如果說反腐只是你的職責所在,那麼在人質綁架案中,以自己換取人質的安全,此舉更是表現出了男兒氣概,令人欽佩啊。”
王躍也肅然道:“這件事我是第二天才聽說的,陸市長,我是個軍人,最佩服的就是像你這種錚錚男兒,有血性的漢子。”
陸漸紅摸了摸鼻子,道:“王總,你們夫妻今天不會就是為了恭維我吧?”
王躍正色道:“陸市長,我這個人不怎麼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