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淡淡道:“大權,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這麼做會有麻煩的。”
換了是別人的話,劉大權多半是腦袋一扛,但是是陸漸紅他卻不敢,解釋道:“陸哥,我有點衝動了。我以前窮,那年家鄉饑荒,為了能給我有口吃的,到處去乞討,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剛剛看到那個混蛋竟然去搶要飯的錢,我就沒忍得住。”
陸漸紅從後面拍了拍劉大權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過去的苦日子是劉大權難忘的,這也怪不了他,況且,他就是黑社會,動用暴力在他的眼裡就跟拉屎放屁一樣平常。
車很快到了醫院,十來輛賓士一字排開,大權下車的時候,不時有人叫一聲權哥打招呼,顯然這小子在官面上混得也是不錯的,黑到極致即轉白,這是特色。
進了醫院,劉大權並沒有隨同進去,向陸漸紅道:“陸哥,我就不打擾你跟嫂子會面了,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分分鐘搞定。”
“你忙你的吧。”陸漸紅覺得劉大權比以前長進很多,完全不能以一個混社會的人等同視之,很會替人著想,可見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並不完全靠運氣,就像他現在一樣。忽然之間,陸漸紅覺得他跟劉大權之間有著不少的相似之處,唯一的區別就在於他們一個爭的是官位,一個是地下的官位。
向劉大權揮了揮手,陸漸紅和牛達一起上了醫院的電梯。
以安然的身份和手筆,段若水的病房自然是VIP的。這個VIP不是房間,而是整幢樓,由此也可見該醫院的檔次,同時也反映出其水準之高。
段若水所在的樓層在六樓,房牌號很吉利,666,寓大順之意。為了不影響到對段若水的治療和恢復,安然把整個樓層都包了下來。
陸漸紅和牛達上來的時候,樓層很安靜。一個護士迎上來道:“這層樓已經被包下來了,你們是……”
陸漸紅道:“我是病人的父親,今天做手術,特意趕過來的。”
一聽是病人家屬,護士的態度立馬變了,將陸漸紅帶進了666房間。這層樓包下來的費用是很高的,整個樓層就只有一位病人,這早已成為了一段佳話,而安然的氣度以及一擲千金的豪邁更是讓人嫉羨不已。
手術正在進行之中,安然縱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但此時也是緊張得不行,畢竟關係到女兒的下半生,一個女孩子如果以後站不起來,這個打擊真的是很難承受的。
安然在這裡的時間一直都表現得很鎮定,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內心的焦慮。在她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女子,身材很火辣,卻是給人一種非常矯健之感。
這個女人是俄羅斯人,叫霍爾金娜,是安然在香港時的生活秘書兼保鏢。這一陣子,安然一直待在國內,所以霍爾金娜也樂得舒服,因為她只負責安然在內地以外的安全職責。
陸漸紅的到來讓安然有了主心骨,強忍著內心的緊張,道:“你來了。”
陸漸紅點了點頭,握住了安然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了一些這幾天的事情,安然平靜了不少,安然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錯,知道她來香港的除了幾個親近的人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在醫院裡還算清靜。
段若水的心態不錯,雖然真實想法並不清楚,但是表面上看來,她是很堅強的,一直在安慰安然,這無疑是成熟的一種體現。但也正是如此,才更加讓人心疼。
“那些中醫怎麼說?”陸漸紅問道。
“沒有人敢打包票,要等手術之後的情況再看。”安然的眉頭微微皺著,這些天其實她內心的怒火是非常大的,尤其是那個胡立民,雖然已經中了風,卻是難消安然心頭之恨,包括那幾個為虎作倀的警察。
陸漸紅並沒有跟他說起,任克敵向他彙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