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陸漸紅的心事。
陸漸紅笑了笑,道:“沒事,沒事,可能是想家了。”
周偉潮笑道:“想家?這可不是你說出來的話呀。”
陸漸紅笑了起來:“怎麼,我就不能想家?”
“那倒不是,只不過……”周偉潮遲疑了一下道,“只不過我覺得你跟我爸是同一種人,家,對於你們這樣的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賓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陸漸紅沉默了下來,這個話題有點沉重,事業與家庭,尤其是政治事業,或許天生就會與家庭相沖突相矛盾吧,雖然不是難以調和,但是真的很難兼顧。
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子在車流中緩緩前行,街道兩側的店面裡亮著燈,將即將臨近的春季氛圍張顯得更加濃烈。
車子開了一陣,轉入到一條幽靜的馬路上,雖然還有車,但是明顯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擁擠了,陸漸紅把目光投向窗外,注意到車子很快駛進了一條並不怎麼寬闊的路上,這裡的人煙更顯稀少,不由道:“偉潮,我們這是去哪?”
“去跟我朋友見面啊,是私人會所。”周偉潮應了一聲,這時車子已經停在了一道門前。
周偉潮沒有熄火,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那道鐵門便打了開來,陸漸紅注意到裡面的門邊上有一個類似於值班室或者門衛室的建築,在門前站著兩個戴著棒球帽子的人,在車燈一閃而過的瞬間,陸漸紅注意到這兩個人的脖子上都有紋身,而他們的耳朵上都塞著耳麥。
車子一開進去,兩人中的一個便揮手示意車子停下,接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向車裡看了看,向身後的那人打了個手勢,在耳邊低聲道:“一輛車,兩個人。”
在接收到訊號之後,那人冷酷地道:“只能進去一個人。”
周偉潮有些不快了,道:“怎麼,我就不能帶朋友過來?”
“先生,對不起,這是規矩。”
周偉潮冷笑了一聲,道:“那我也不進去了,我們走。”
陸漸紅覺得有些奇怪,這是個私人會所,但也不至於這麼戒備森嚴吧。
就在這時,那個人似乎又接到了指令,道:“兩位可以進去了。”
周偉潮卻是淡淡道:“告訴你們嶽老闆,我沒有興趣再跟他合作了。”
那人惶急道:“周先生,對不起,是我的錯,還請二位大人不計小人過。”
陸漸紅低聲道:“偉潮,算了,他也是職責所在。”
周偉潮生氣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傢伙怠慢了陸漸紅,現在見陸漸紅這麼一說,便不再堅持,發動了車子向裡面開去。
約莫五分鐘之後,前方豁然開朗,陸漸紅剛剛便注意到,雖然周偉潮說這裡是一個私人會所,但是剛剛的正門卻是一個公園的模樣,難不成這公園被私人收購了,或者這個公園根本就是這位姓岳的主人私人改造的?
與剛剛在正門的寧靜相比,這裡要顯得靚麗很多,門前掛著四隻大燈籠,顯得古色古香,一位中年人正站在門前,見周偉潮到了,趕緊迎上前來,笑著說道:“剛剛不好意思啊,是我的員工失誤,周先生,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姓陸。”周偉潮請陸漸紅過來是當他的參謀的,所以沒有必要去洩露他的身份,陸漸紅暗暗點頭,周偉潮也不是他所想像中的那麼不通人情世故,所以微微向這位嶽姓的老闆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
“既然是周先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岳陽的朋友,兩位,請到裡面來。”
岳陽在前面領著路,直接邁過了四個大燈籠,進了後面的一個院子。
這同樣是一個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面的陳設都很有古意,讓人有一種素雅厚重之感,只不過岳陽坐在那張太師椅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卻讓陸漸紅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