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正待亮明身份,卻聽陸漸紅道:“外面的公告牌上不是說週末不休的嗎?”
“說不準貪汙,就沒有人貪汙?說不準嫖娼,就沒有人嫖娼?”那傢伙還挺振振有辭的。
費江東簡直被氣樂了,詭辯到這種速度,也算是奇人了,不過陸漸紅難得有時間陪兒子,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看陸漸紅的樣子,似乎並沒有表明身份的意思,便道:“既然外面這麼說明了,你就得辦,否則我可以投訴你。”
那人還待說什麼,不過看陸漸紅和費江東兩人的氣度,似乎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要是真投訴搞不好會惹麻煩,便最小化了正在玩的遊戲,道:“材料呢?”
陸漸紅拿出了戶口簿遞了過去,這個時候,他來此的目的已經不完全是辦理身份證了,從這個戶籍警的態度來看,存在嚴重的不作為,上班時間玩遊戲,不辦理業務,說話不注重身份,怪不得百姓對公安系統的評價如此之差。前些日子才開過糾正行業不正之風的專題常委擴大會,現在居然還有人敢頂風作案,陸漸紅頓時生出了體驗一把的意思。
戶籍警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境,翻了翻戶口本,扔了回去,板著臉道:“拿我玩兒是吧?江東的戶口跑到康平來辦身份證。”
陸漸紅不由微微一呆,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問題,費江東這時道:“這是以前的戶口簿,現在已經遷到康平落戶了。”
“遷入證明呢?”戶籍警面無表情地在鍵盤上敲了幾下,並沒有搜尋到相關的資訊,見費江東臉門上升起了一條黑線,道,“遷出證明總有吧?”
不用問陸漸紅,肯定沒有,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情,陸漸紅怎麼可能有?
見此情形,那戶籍警很是不耐煩地說:“把材料弄齊了再來,這不是折騰人嘛。”
說完這話,戶籍警把戶口簿給扔了回來,重新縮回到顯示器後面繼續玩他的遊戲了。
費江東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說來也是,不管到哪裡,只要在康平,只要亮出陸市長秘書的身份,一般的問題都是迎刃而解,沒想到今天在這個戶籍警面前吃了癟,而陸漸紅又無意亮明身份,還真是不大好辦。
遠航揚帆這姐弟倆一直都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心裡也覺得好笑,且看老爸如何不運用特權解決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又有一位中年人過來,一進門便賠著笑臉遞煙過去,道:“麻煩你一下,我身份證丟了,想重辦一個。”
“媽的,週末事情都這麼多。”戶籍警不耐煩地嘀咕了一聲,伸過頭道,“掛失了沒有?”
“還有掛失啊。”
“當然要掛失了,你要是沒丟,不就有兩張身份證了?”
“那我在哪兒掛失啊?”
“去你們街道開個證明過來,說明一下你的身份。”
“哦,我馬上去辦。”
那中年人離開後,陸漸紅索性不走了,也不去辦理身份證了,坐在大廳角落裡的椅子上等著,且看下面會怎麼樣。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那中午人汗涔涔地再次回了來,手裡多了個張蓋著紅印章的信箋過了來,遞上去,豈料那戶籍警看了一眼,又扔了回來:“政府沒蓋章。”
費江東的嘴唇忍不住動了一下,麻痺的,你多說一句話會死啊,讓人家跑來跑去的。
沒辦法,那中年人只得再回去找到當地的政府部門去加蓋政府公章,這一回來得要稍晚了一些,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那戶籍警接聽了電話,嗯嗯啊啊了幾聲,掛上電話,道:“你先等會兒。”
那中年人苦笑著坐了下來,沒辦法,只有等。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兒,這期間陸陸續續又有人來辦事,終於等到了那戶籍警,豈料那戶籍警卻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