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了災情之後,在回去的路上,陸漸紅鄭重叮囑夏候道遠,一定要把工作做到實處,儘快統計出損失資料,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提,在他回去之後,會向全社會呼籲捐款,另外會把安氏集團無償捐贈的一個億分出來一半用於烏溪的重建工作。
夏候道遠幾乎是老淚縱橫了,烏溪的財政捉襟見肘,可是陸漸紅昨晚遇到的事情讓他根本不忍心開口提任何要求,沒想到陸漸紅主動為其分憂,要知道,對方可是身居高位的一省之長啊。
夏候道遠流著淚水,哽咽著道:“陸省長,我代表烏溪市兩千萬人民向您表示最真摯的謝意,陸省長,您是好領導,從今往後,我夏候道遠唯你是從,絕無二心,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漸紅能感受得到夏候道遠的激盪心情,笑了笑道:“道遠書記啊,我們是共產黨員,不搞賭咒發誓那一套,也不搞那些小山頭,只要你能記住,我們是人民的官,是人民的公僕,我們手中的權力是組織和百姓賦予給我們的,我們就應該利用手中的權力為百姓謀福利,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我們的良心。切記,我們只是十幾億百姓中的一員,而不是官!”
“我記住了!”夏候道遠幾十歲的人了,此時的他卻已是泣不成聲。
陸漸紅沒有在烏溪多留,也沒有回省政府,而是電話裡跟岑凱通報了一下烏溪的受災情況,便直言他要去尊山市視察災情,沒想到岑凱說他正在趕往尊山,聽他電話的聲音,直喘粗氣,看樣子是徒步而行。
兩人約好在尊山相見,在路上,陸漸紅欣慰地看到,路上的積雪正在軍分割槽子弟兵的努力下清掃著,交通部門也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交通,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都會恢復。
尊山市的受災情況要比陸漸紅想像得嚴重,雪大得超乎想像,所到之處,路上車禍不斷,隨處可見,雪雖然已經停了,但遠遠看去,在城郊幾乎已經看不到房子,陸漸紅的心揪了起來,不會都被掩蓋到雪中了吧?
在趕過去的途中,陸漸紅接到了副總理周琦峰的電話,問及上嘉省所受災情,陸漸紅簡要作了彙報,說自己正在趕往尊山市,並向周琦峰保證,竭盡所能組織一切力量組織救災救援。
周琦峰道:“漸紅,現在是關鍵時期,黨中央和國務院都非常關注,總理已經趕往上嘉了。”
陸漸紅吃了一驚,道:“領導,我保證完成任務,將損失降到最低。”
陽光在尊山市似乎被過濾掉了,路已經被封了,這讓陸漸紅感到很不可思議,當下一個電話打到尊山市市委書記代宏豔的手機上,道:“代書記,我是陸漸紅,正趕往尊山,雪已經停了,被封的路怎麼還沒有清理出來?”
“報告陸省長,正在清理。”代宏豔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大的雪災,忙得焦頭爛額,令她發瘋的是,尊山市所儲備的所在的工業鹽已經全部用光了,而由於道路被封,別的地方的工業鹽根本遠不進來。
“陸省長,我們現在連吃的食鹽都拿出來了。”代宏豔幾乎要失聲痛哭,看著那一片被大雪掩埋的村莊,她的心都要碎了。
陸漸紅忍不住大吼道:“代宏豔,你在搞什麼?你們尊山不是號稱工業鹽生產基地嗎?怎麼會出現工業鹽不夠用的情況?”
代宏豔的牙都快咬碎了,那個工業鹽生產基地是市長錢飛羽一手引進的招商引資企業,可是在需要大量工業鹽的情況下,該企業卻提高了工業鹽的價格,整整提高了三倍,這讓市財政根本承受不起,無奈之下,只得緊急聯絡了尊山製鹽廠,可是這麼一個製鹽廠的食鹽一來效果不是太好,而且量也不夠,這也直接導致道路清理緩慢。
陸漸紅氣得不打一處來,真他媽無奸不商啊,在這個時候趁雪打劫,置百姓生命於不顧,真是良心都叫狗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