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任克敵打了電話之後,丁二毛便昏死了過去。
丁二毛雖然說得平淡,但是其兇險程式卻是可以想像,想到丁二毛差點一命嗚呼,陸漸紅沉聲道:“二毛,你好好休養。”
丁二毛神情黯然,當時在黑夜之中,並沒有看得到對方的臉,依稀只覺得對方是個個頭並不高但是動作很敏捷力量很大的人,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線索。
陸漸紅道:“二毛,你不要太自責,對方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你也不丟人,對方也受了傷,現場也有他的血跡。至於安然,我想一時半會她還不會有事。”
這話雖然是在安慰丁二毛,同時也是陸漸紅在安慰自己。人,必須要有希望。
讓丁二毛好好休養身體,陸漸紅出了來,向任克敵看了一眼,任克敵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各大出口並沒有什麼發現,雖然抓了不少有嫌疑的人,但跟這件案子並沒有什麼關係。
陸漸紅點了點頭,道:“繼續關注排查,我先回去了。”
陸漸紅雖然是受害人的家屬,但同時也是市委書記,儘管心頭沉重,但是工作並不能就此放下。
坐在辦公室裡,心神俱是不寧,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在得知陸漸紅出了這樣的事之後,政法委書記梅夏立即作出了指示,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安然的下落,可是即便她不下這樣的命令,市委書記的事情誰敢懈怠?
案情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梅夏來回踱著步子,心頭也是沉重之極。會上,看著陸漸紅憔悴到極點的狀態,她的心裡也是陣陣痛楚。這個帥氣成熟的男人令她怦然心動,雖然明知他們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但梅夏覺得自己必須要盡到朋友的責任。在她的心裡,是把陸漸紅當作自己的朋友的。
去了書記辦公室,孟子玉正託著腮,目光雖然落在報紙上,但是卻是心思全無。失去親人的痛楚,他是完全能夠體驗得到的,所以他很是能夠理解陸漸紅此時的心情,同時他還有一絲佩服,這個時候,陸漸紅居然還能沉穩地坐在辦公室,這份心情完全是常人做不到的。
梅夏輕輕敲了一下門,低聲道:“陸書記在不在?”
孟子玉站起身來,點了點頭,也壓著嗓子道:“梅書記,陸書記的心情不是太好,如果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我看……”
“我就是過來看看。”梅夏輕輕敲了一下陸漸紅的辦公室,道,“陸書記,我可以進來嗎?”
陸漸紅剛剛接過周琦峰和關陽春各自打來的電話,從心裡來說,他現在真的不想見任何人,不過梅夏既然已經來了,又是政法委書記,便道:“進來吧。”
陸漸紅正站在窗前,梅夏反手掩上了門,輕輕走到陸漸紅的身後,道:“陸書記,你沒事吧?”
陸漸紅回頭強笑了一下,道:“我沒事。”
梅夏看著陸漸紅一臉的憂鬱之色,心中大痛,心道:“如果我是你的妻子,那就是死也願意的。”
當然,這只是一廂情願。苦澀地一笑,梅夏道:“陸書記,我知道現在談這件事是一件很不快的事,但是又必須要提起。苗局長彙報說,基本已經排除了劫財的可能。陸書記,很冒昧地問你一句,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
陸漸紅嘆息了一聲,他也曾考慮過這個問題。他不認為會是政治敵人,像這種暴力手段,向來是政治鬥爭中的下乘手段。能夠有資格做陸漸紅敵人的,起碼是與他一個重量級的。但是同理,既然是陸漸紅的政敵,那麼他就不可能不知道陸漸紅現在的背景和實力,在這種前提下,做出這種極端的可能性並不大。
既然不是政敵,能夠輕易重傷丁二毛的,那麼只有黑社會一途了。不過陸漸紅自認在雙皇,除了辦掉康佳誠這個黑社會老大以外,並沒有與什麼黑社會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