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爾蒙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口乾舌燥,外面的雨還在下著,揉著脹脹的太陽穴,看到周波正從外面進來,不由道:“老表,我怎麼在這?”
周波看了一眼牆角堆著的空啤酒罐子笑道:“還問我?昨晚不是你硬要過來喝啤酒的?”
“我……沒跟你說什麼吧?”何爾蒙撓著腦袋有點心虛地問道。
“還沒說什麼?”周波笑道,“說得可多了!”
“我都說什麼了?”何爾蒙略有些緊張。
“還不是你那些風流韻事。”周波哈哈笑道,“我都聽了不知多少回了,你還跟我一個勁地說,覺都不讓我睡。”
何爾蒙看了周波一眼,沒有什麼異常,道:“昨晚酒真的喝多了,頭到現在還疼。”
周波道:“那你再睡會吧,我先去上班了。”
陸漸紅很快便得到了這一手資訊,真沒想到郭玉海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另外何爾蒙要來香港,卻讓他靈機一動了,在甘嶺不好解決的事情,正好放在香港。
於是他讓周波該幹什麼幹什麼,其他的事不要過問,至於香港警方,他調查他的,陸漸紅也不去多問。現在在沒有十拿九穩的情況下,陸漸紅的應付之策就是按兵不動,否則只會讓郭玉海把龜頭縮到龜殼裡,再讓他伸出來就難了。
陸漸紅也略感頭疼,大覺自己做人有其失敗之處,在甘嶺,他居然有兩個半對手,一個汪含韻,一個郭玉海,另半個則是魯寒星。
不過現在“對手”這兩個字已經不大妥當了,郭玉海動了殺機,汪含韻估摸著也情願自己死了才好,這真他媽的像電視劇一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汪含韻沒有閒著,高蘭那邊的神秘力量令他停止了行動,但是他卻打聽起陸漸紅以前在各處任職時的情況來。
不得不說,汪含韻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他認為既然陸漸紅吃了窩邊草,估計不會只有高蘭一個,這個想法雖然有些牽強附會,但現實就是這樣,還真給他誤碰誤撞上了。
當然這並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得定的,但也沒有花多長時間,在陸漸紅的老家洪山蹲點了一陣時間以後,汪含韻得來的訊息是,一對叫孟佳和孟遙的母女跟陸漸紅家走得很近,懷疑關係不一般。
汪含韻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憑直覺,這個孟佳跟陸漸紅的關係大有問題,可關鍵問題是,洪山縣是江東省的,自己這個省委書記鞭長莫及,根本無從下手。一切只得從暗處著手。
正在焦慮於該怎麼切入的時候,陸漸紅為期一個月的香港培訓已經結束了。
回來的第二天,陸漸紅去了趟汪含韻的辦公室,向汪含韻彙報了在香港的培訓體會,這是必須要做的姿態,表面文章肯定要做一做的。
汪含韻聽了之後,笑道:“看來陸書記這一趟是不虛此行啊,希望陸書記能夠學以致用,將在香港學來的先進經驗和方法用於工作中,開創出我省工作的新局面。”
一番堂而皇之的對話以後,陸漸紅不再多留,不過在出來的時候,他察覺到梁恩東看他的目光與往常有些不同,事後陸漸紅仔細想了想,才發覺那目光是代表著一種淡然,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恨意。
對於梁氏,正如陸漸紅向安然所說的那樣,他的基本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安氏企業在安然的帶領下會怎麼做,那是生意場上的事,陸漸紅無權干涉。
回來的幾天裡,一切都很平淡,不過這一天,陸漸紅得到兩個訊息。
第一,何爾蒙離開了甘嶺。這個訊息是周波提供過來的。在得到這個訊息之後,陸漸紅立即打了個電話。
第二,分管教育工作的副省長王維近期將會同省教育廳廳長到江東省交流教育工作。
陸漸紅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兩者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