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動起來的東西。
時二嫂摸索著,聽著時么么和時月白的聲音也爬上了碎石堆。
她按照時月白的指示,從碎石堆翻過去,把那輛平板推車給撿了回來。
“四個輪子都壞了。”
時二嫂雙眼空洞地摸著這輛平板推車,
“得找個人來修,我知道誰可以修。”
隔壁的篷布里,有一個瘋瘋癲癲的怪人。
別人家出去拾荒,都是找能吃的能喝的物資。
就只有這個怪人經常拾荒回來一些鐵絲、線圈,以及各種各樣不能用的破電腦、破主機板……
他整個人都餓的成了皮包骨,經常會喪失尊嚴的,跑到各個篷布里頭乞討一些吃的。
時家給過他好幾次東西吃。
但因為時月白這麼個無底洞,時家人自己都吃不飽。
更遑論長期接濟這個怪人了。
時月白:“給他積分卡,他肯定會幫我們修這輛平板推車。”
時二嫂的臉上露出了心疼。
那些從陳老二身上得來的積分卡,攢的太不容易了。
她都還沒有捂熱這些積分卡。
時月白一錘定音,“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二嫂,你把那些積分卡給他,如果他能修,這樣的人,我們以後肯定能用得上。”
“得好好的養著他。”
時二嫂沒有辦法,只能夠帶著那一輛壞掉的平板推車,以及用髒手絹包起來的那一疊積分卡。
找到了隔壁篷布的那個怪人。
那個怪人的篷布很大,裡頭鼓鼓囊囊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零件。
甚至那些根本不知道能幹什麼用的零件、橡皮圈、破損的書籍、圖紙等等……
已經從他的篷布里頭,堆積到了篷布外頭。
因為他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團隊裡的人同樣難以忍受。
於是他和時家的人一樣,被髮配安置在遠離團隊的這個區域裡。
時二嫂找到了他,剛剛說明來意。
那個怪人就帶著沙啞的聲音說,
“我不要積分卡,會給我帶來麻煩。”
他知道時家的積分卡都是怎麼來的。
其實他就住在時家的篷布邊上。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當團隊裡的那些男人,問起時家發生了什麼事時,他也是一言不發。
更沒有提他親眼看著時二嫂一個瞎子,把陳家的老大與老二等等幾具屍體,拋屍到了別的地方。
時二嫂著急的問道:“那你要什麼?”
皮包骨的怪人,嘴裡嘎嘎一笑,
“要你們家吃的,我要吃的,要吃的。”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他現在只想要吃的。
時二嫂緊緊的擰著眉頭,雙手摸索著回去找到時月白商量。
時家的那一堆小土豆還堆放在角落裡。
這都已經過去了兩三天的時間,卻一動還沒有動過。
若是以前,絕對不可能。
以時月白的食量,這一堆小土豆都還不夠她一頓吃的。
但時月白當即拍板,“給他一個,就說我們家自己的食物都不夠吃了。”
“但他若以後能夠好好的幫我們修東西,有我們家一口吃的,必定不會少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