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們又進展到哪個步驟了呢?”
他微微勾起唇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淡漠,最後慢慢的流淌蔓延至眼中,眼神卻殊然不帶半分溫度。
他看著沈童,只盯了一會兒,眸色卻更黑更濃。
沈童側著身子,頭微微歪著,迎上他的視線,倒也不害怕,“最後一道防線突破過了。”
他只是想不通,女人為何這般的麻煩,就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已經釋懷了,明明做了最親密的事情了,醒來卻不認了。
不過,他也不明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她是麻煩,卻還是割捨不下,願意這輩子都跟她糾纏,到至死方休。
她若是對自己展露下燦爛的笑靨,自己的心,又會情不自禁飄蕩起來。
“你呢?”
沈童在回味跟悲嘆的時候,還記得自己問過聞人何事。
聞人臻看出沈童帶了幾分得意,他沉吟片刻,還是不打算吐露自己的隱私。
自己跟她的進展,真的是難以言喻,最後那一道防線,廣義上說破了,狹義上又差了那麼一點。
“童,你很閒嗎?最近那份策劃案留給你做。”
“聞人,不帶你這樣的,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就知道給我增加壓力。”
“你已經抱得佳人歸了,我還在漫漫旅途中,自然是需要幫些忙的,不是嗎?”
沈童欲哭無淚,剛才吹牛吹大了,還把聞人說得徒生羨慕了,真是衰透了。
現在,都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又不能收回先前的話,他可不想自砸自腳啊。
聞人這傢伙,只知道壓榨自己,太可惡了。
一貫強勢的他,對季璃昕採取的方式也太過溫吞了,慢得自己也快看不下去了。
都裝傻裝了好一陣子了,他竟然半步還未邁開,也不趁機將那人在床上拿下來,好歹有所突破麼。
沈童是鬱鬱寡歡離開聞人臻的家的,離開前,他去欺負了下灝灝,把灝灝弄哭了,才趁機溜走,也該留點難題給聞人,這傢伙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還有,老子欺負不到,要在他兒子身上報復回來。
回頭,好好調教下阿修,以後對灝灝,絕不能手軟。
傍晚的時候,範菊花打電話給季璃昕,她又說不回來吃飯了,晚上遲點回來。
於是,聞人臻淤積在胸膛裡的火苗,一下子成了燎原大火。
季璃昕本是打算回來的,但是她漫無目的的閒逛,碰上了嚴可欣。
嚴可欣提著很多東西回住處,她看不過去,上前幫忙,嚴可欣也沒拒絕,由著她幫忙。
回到她住處,她留自己吃飯,本不打算停留的,但是嚴可欣說,“你不吃就是不給我面子。”態度倒是有點強硬起來了,季璃昕想了想,於是作罷。
雖然工作辛苦,住宿環境的條件很差,但是嚴可欣顯然沒有抱怨,從她的神色上來看,她對目前,是知足的。
菜沒幾個,煮的也是剛入味,不算好吃,但是季璃昕還是很給面子吃下了兩碗。
“最近過得怎樣?”
她主動開口問。
季璃昕想了想,躊躇了一下,回道,“還好。”
“你現在是不是跟臻兒住在一塊兒?”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季璃昕尷尬地扯了扯唇,在嚴可欣眼中,自己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勾引了兩個兒子,還左右徘徊,傷了天澈,罪不可赦。
她今日請自己吃飯,或許是為了某個目的,讓自己離開聞人臻嗎?
以前住冷宅的時候,她多少有所察覺了嚴可欣對自己的態度,多少存了些客套的,她對小宋都比自己真心。
那個時候,因為天澈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