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也沒玩你啊,你要是有啥困難,我可以藉助朋友的資源,給你找點別的活兒幹,就如你說的,拉個沙子拉個土啥的,不也一樣嘛?你非得揪著我這鞋城的活兒幹啥呀,那鞋城這塊兒,人家黃金英跟包文斌那邊,我都問了,人家自己有人拉貨,不用外人!”
於長海一聽就火了,破口大罵:“我操你媽的郝樹春,你這不是玩人呢嘛!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你答應我的事兒,咋能說變就變呢?你跟我說話,他媽客氣點啊,告訴你啊,春兒,我可生氣了!”
郝樹春也急眼了,“不是你生不生氣的,於長海,你跟誰倆呢,你跟我好好說話啊,別在這兒吆五喝六的啊!”
“我他媽咋跟你好好說話呀?昨天晚上喝的那茅臺,剩那十瓶都給你拿車上了,我他媽也不差你事兒呀?”
“我那是喝多了說的話,能算數嘛,你還跟我較上勁了?”
於長海氣得不行,“我都跟我兄弟說了,我這嘴上泡都下去了,尿尿都正常了,不黃了,結果你回頭跟我說沒事兒了,大春兒啊,我告訴你,我他媽生氣了,我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於長海這也就是嚇唬別人還行,可郝樹春那是寬城區的大哥呀,他能怕於長海嘛?
於長海就是汽車廠那一片的大哥,汽車廠歸綠園管,那跟人家郝樹春比,一個區一個區的大哥,論起來於長海還真不算啥。
想當年趙三混得大,那在南關放話,“我在南關混,你們誰也別想在這兒混,誰願混誰混去!”
後來於永慶不在了,寬城區大哥那就成郝樹春了。
寬城區拐彎就是鐵北,火車站以北那片兒都是鐵北,郝樹春可是鐵北的大哥,哪能怕於長海呀!
郝樹春接著說:“長海啊,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你好好說話,我幫你介紹介紹人脈,讓你乾點別的活兒,你跟誰倆呢?我他媽答應你了就得給你活兒幹啊,我喝多了說的話那可不算數!”
郝樹春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給於長海氣得夠嗆!
於長海早上還跟兄弟劉紅軍吹著牛呢,說:“紅軍啊,郝樹春那大哥可講究了,三個鞋城的物流活兒都給咱們了。”
這電話一撂,劉紅軍一看,就知道事兒有變了呀,趕忙問:“哎呀,我操,海哥,這咋回事兒呢?”
於長海氣呼呼地說:“我操他媽,氣死我了啊,媽逼的郝樹春,說話沒準兒啊,他玩我呢,說沒這事兒了啊!”
劉紅軍一聽也來氣了,問:“大哥,那咋辦呢?”
於長海瞪著眼睛說:“操他媽的,那啥,你敢不敢幹?”
劉紅軍那也是個挺猛的主兒,立馬回道:“海哥,咋不敢幹呢,有啥不敢幹的!”
於長海惡狠狠地說:“你說操你媽郝樹春跟我嘚瑟,你帶著兄弟上他那個長江路鞋城,把那鞋城給我砸爛,把玻璃啥的都給我砸個稀巴爛,讓他知道知道我於長海也不是好惹的,媽的,我那箱茅臺白給他喝了呀?我那箱茅臺攢了多少年了啊,趙三過生日我都沒捨得拿出來呢,我得把那箱茅臺要回來!”
於長海這氣壞了,可那箱茅臺能要得回來嗎,也就是氣頭上說的狠話罷了。
於長海這人呀,慣用的伎倆就是先好好跟人嘮嗑,賴賴唧唧,裝可憐巴巴的,要是人家不買賬,他就開始嚇唬人了。
這時候他是真急眼了,這倆長春二線大哥,眼瞅著就要打架了呀。
劉紅軍說:“海哥,沒事,我一會兒就帶兄弟去。”
這時候就得說說了,郝樹春和於長海雖說算是平起平坐的大哥,可郝樹春有錢,手底下兄弟也多。
就說那沙金河,沙老七吧,那可是郝樹春的發小,打仗那叫一個狠吶,人都叫他沙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