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四合院大門。
身邊還跟著個嘮嘮叨叨的賈東旭。
“師父,不就一個氣缸嘛,這一下午都做了多少個了。那技術員還不讓過。我看那,她就是存心刁難!”
“師父,您說是不是江夏這小子……?”
刁難?易中海瞥了眼嘀咕著不停地賈東旭,忍不住開了口:“東旭啊,你也上點心,這明顯就是廠裡的大專案,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咋就給弄砸了?”
“叫你先用40目,再到120目,最後才能用180目。你可倒好,直接省了120目,你說你省啥省。廠裡缺這幾塊砂紙嘛?”
“再說,這和江夏有啥關係?誒,你給我說說,你咋老找他茬?”
賈東旭縮了縮脖子:“不就是砂紙用錯了嘛,反正看起都挺滑溜的。”
再一看易中海還是板著臉,賈東旭老老實實認錯。
“師父,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按要求來做。”
易中海聽著這話,怒火又向外湧。下一次?還有下一次嗎?
想起那扇關上的門,易中海沒來由的有點恐慌。
“至於江夏~~,我就是看不慣他!他~~~他老和劉永富裹在一起!那劉永富不是總說您壞話嘛!”
“別的~~倒也沒啥了。”
聽著賈東旭的話語,看著賈東旭那張周正的臉龐,易中海硬起的心,又軟了下去。
孩子還是孝順。就是用錯了地方。
誒,畢竟眼前這孩子自己養了十幾年啊。
“行了,劉永富是劉永富,江夏是江夏。師父是八級工,不怕那些嚼嘴子的。
明天努把力,別再偷懶了。到時候咱爺倆戴大紅花,站主席臺!”
“好嘞。師父!”賈東旭揚了揚眉,又變得歡脫起來。
原來,中午的時候楊佑寧就召集了各大車間的主力。廠裡的8級工是一個沒落下。
全都給塞進了新成立的“打水井機專案部”。
打水井機也被拆成了2套圖紙。
打井機沒什麼,就是正經的打井機。一個鑽塔,加上鑽桿,提升系統被江夏簡化成了螺桿的,泥漿迴圈直接被江夏刪了。
反正是打小口徑機井,多提出來抖抖也就是了。
鑽頭更是有現成的,前年做了一批,本來準備送往北邊勘探隊的。結果別人看不上,直接砸手裡了。現在正好用上。
多一句嘴,這批鑽頭正好是李懷德準備邁入生產管理的第一個試驗品。
砸手裡後,他伸向生產的觸角就直接被楊佑寧扣了個胡亂生產的帽子,直接給砍了。
另一套圖紙就了不得了,參與的基本門檻就是6級工。再看圖紙前,冷著臉的王奎還拉著每個人簽了個保密協議。
圖紙更是被分成了一個個零件。
除了基本的尺寸及驗收標準,其餘的引數一律塗黑。圖紙也不是分配到大師傅手上。
而是任你選,你覺得你的手藝能達到什麼標準就選什麼零件製作。
易中海也是紅星軋鋼廠的老人了,這陣仗,他也就遇到過兩回。一看就是個大好事,是那種加入進去就能長臉的。
於是挑選了個其中要求第二高的零部件——氣缸。
選定後,還憑著自己8級工的身份,硬把賈東旭給加了進來。
楊佑寧等對此也沒異議,8級工的徒弟,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更何況廠子裡也有老帶新的習慣。
一下午連做了3個,前兩個都由於各種原因直接報廢。
最後一個好不容易經過了重重檢查,就剩下氣缸內壁的精加工打磨了。
累了一下午的易中海,終是有些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