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你的。
只是……他是最清楚蕭天弘的手段的,既然當時要殺林澤生的是蕭天弘的人,那麼他還會有活路嗎?
低垂的眼簾下,痛意蔓延而出,幾乎要凝結出淚來。
無人可信
嫋嫋的龍檀香的香氣從香爐中騰起,在陽光中微微的扭曲,好像輕盈薄透的白色面紗,遮住了窗外的景色,營造出一種神秘飄渺的氛圍。//。mingshulou。//這種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啊……龍檀香取自高山之巔的龍檀木,幾年才得一小塊,這世上也只有帝王方能用得起。
這是蕭天弘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味道,而如今他在這個屋中久了,是不是也會染上這個味道呢?
視線毫無意識的追隨著那飄渺的白霧,任刃一夜未閉的眼睛有些酸澀,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好像要跟自己較勁一般。蕭天弘走到他面前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只著白色裡衣的少年,被子只搭到了他的腰部,寬大的衣袖被褪到了手肘部位,兩隻手交疊在腹部,姿勢端正的不像是清晨剛起床的人。果然,他的眼神空無一物,只盯著某一處,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他周圍的空氣連同他本人,都被凝固住了一樣。
蕭天弘心裡一突,他不喜歡這樣的任刃。他想要看到的,是那個明明笑著卻眼含不屑的,是那個面色平靜卻敢和他據理力爭的,是那個能夠開心淺笑沒有虛假的,神采飛揚的任刃。
“任刃……”蕭天弘輕聲呼喚,既怕打碎他的平靜,又想將他從那片寧靜中喚醒。
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從遠處傳來的聲音,虛無縹緲的,好半天才進入了他的耳朵,喚起了他的回應。眨眨眼,任刃的視線終於有了焦距,將目光移向他,淡然而恭敬的點頭:“陛下,早。”
“任刃,你一夜沒睡嗎?”看著他眼下的陰影,蕭天弘心生不捨,揮退伺候的太監宮女,穿著中衣便坐在了他的床邊,伸手覆上他的雙眼。
從善如流的閉上眼,任刃沒有回答。
細密柔軟的睫毛從掌心掃過,那癢癢的似乎直撓到了心裡,被蓋住眼睛的少年,面色有些蒼白,鼻尖挺翹,唇色淡淡的。這樣的五官,和蕭天弘修長有力的手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有一種脆弱的美感,就這麼撞入了蕭天弘的眼裡。
緩緩俯下身子,他的薄唇印了下去。
然後手下的頭顱忽然側了側,他的唇落在了他的臉頰。
蕭天弘也不惱怒,收回手直起了身,觀察著任刃的神色,卻見他還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甚至連視線都沒能分給他一分。心臟微微一縮,蕭天弘也不知是什麼心情,只是輕輕幫他拉好了被子,囑咐道:“朕去早朝,你好好休息。太醫說,你的身體被****虧損的厲害,需要好好保養。”
說罷,又凝視了他片刻,轉身離開。
許久,當帝王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任刃才坐起身來,有些僵硬的活動著手臂。待到手臂能夠活動自如時,便翻身下床,先是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穩,在小心翼翼扶著桌子走了幾步後,才終於能自己站立起來。
招來太監吩咐沐浴,很快就有人抬了浴桶進來。即使身體沒有什麼力氣,任刃還是揮退了左右,自己坐到了浴桶之中輕輕搓洗。
溫熱的清水滋潤著身體,滿身的疲憊也緩解了許多。閉上眼,靠著桶壁,任刃想不明白蕭天弘究竟是什麼意思。用柔情攻勢打動他嗎?居然讓他夜宿養心殿。幸好蕭天弘沒有勉強他,讓他睡在了外間,並沒有發生兩人同塌而眠的惡**件。
——的確是惡**件,若與蕭天弘同塌,那必然是龍床之上了。
現在蕭天弘目的不明對他好的時候,一切都好說。但帝王翻臉的時候,他不打算日後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