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霆仔細地盯著溫阮看,他急切地想要從她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是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溫阮神色清冷淡漠,臉上看不出絲毫懼怕和慌張。
傅時霆瞬間冷了臉,她就如此篤定他不敢動手打她?看來他對她已經毫無震懾力,她這是有了靠山,就瞧不起他了。
他不禁面色緊繃,落在半空的手緊攥成拳,幽深的眸底滿是掩飾不住的驚濤駭浪。
“溫阮,你別以為傍上了裴樾就萬事大吉了,他可是裴氏集團總裁,怎麼可能跟你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什麼結果,他跟你不過是玩玩罷了,你別得意太早,早晚有你哭的那天。”
溫阮不怒反笑道:“我以後是哭是笑,我和裴樾究竟能走多遠這些都是未知的,但是我清楚的是,只要我們倆個在一起一天,我想讓你哭你就得哭,而且我不僅可以讓你哭,還能讓整個傅家,整個傅氏集團陪你一起哭。”
“溫阮,你別欺人太甚!”傅時霆朝她又走近了些,他語氣極冷,臉色陰沉得嚇人,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只是他空中揮舞的拳頭始終沒有落下。
溫阮毫不在意的勾了下唇:“如果你不打算動手的話,麻煩你別擋著路,探病時間就要到了,我還要趕著去看周思遠了。”
傅時霆隨即垂下手臂,抿起唇,嘲諷道:“周思遠究竟怎麼受傷的,恐怕現在整個海城人盡皆知,你跑過來看他,這不是打裴樾的臉嗎,他能願意?還是說裴樾知道了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忙著給自己找退路呢?”
溫阮冷淡看他:“跟你有關嗎?”
傅時霆緊緊的盯著她,她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更沒有回擊,就好像他說的話,她完全不在意。
偏偏是這種毫無波瀾的神色,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傅時霆,他眸光瞬間冷到極點。
他想到曾經那個對他百依百順,崇拜在意的溫阮,再對比她現在這副模樣,除了氣惱,心裡隱約還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頭。
溫阮看著眼前慍色漸濃的傅時霆,心裡清楚,他看上去凶神惡煞,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表面厲害,一戳就破!
她懶得再搭理他,她越過他們就朝重症監護室走去。
溫阮走遠後,蔣柔的眼神在傅時霆的臉上掃過,她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用力捏緊,她的眼裡流露出一抹嫌棄的神色。
早知道裴家太子爺如此不拘小節,不在意對方的家世出身,她還不如一早就去接近他,哪怕做個三或是情人,也好過跟著傅時霆,白白受溫阮嘲弄欺負。
不過木已成舟,她再想別的毫無意義,依附傅時霆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蔣柔眸光流轉,她緩緩走到傅時霆身邊,柔弱地抓住他的衣袖,添油加醋的陰陽道:“時霆哥,溫阮姐就這樣走了,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就算她傍上了京圈太子爺也不至於如此囂張吧,她怎樣說我倒是無所謂,可是你畢竟曾在她最落魄無助的時候娶了她,她這人還真是沒良心!”
溫阮話音剛落,傅時霆便大力甩開她的手,隨即重重的一拳打在牆上,他的手上頓時鮮血直流。
蔣柔看到他又要發瘋,掩下嫌棄,擺出一副關切焦急的模樣,神色慌張地上前檢視他的傷勢。
“時霆哥,你再氣她也不能傷害自己啊,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你的手還在不停流血,我們趕緊去找醫生處理一下。”
傅時霆想到剛才溫阮說過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他用餘光掃了蔣柔一眼,周身散發著懶得應付的敷衍:“別碰我!”
蔣柔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回道:“時霆哥,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這段時間要這樣對我!上次我確實是喝多了,傷心之下才會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