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她很快晃過神來,輕扯著唇角苦笑了下:“我已經放他自由,主動跟他提了離婚,他又何必為難我的家人。”
“你跟他提了離婚?”
溫阮壓下心中的異樣,朝他點了點頭:“只差他簽字了。”
周思遠斟酌的開了口:“溫阮,如果你還在意時霆,我建議你不要輕易談離婚,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對他想入非非的女人有很多,萬一這個時候有女人趁虛而入,怕是你們之間真的會出問題。”
周思遠不知道溫阮那天到過包房,所以話說的很委婉。
“傅時霆外面有女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溫阮一臉平靜的回道。
她想到包房那天周思遠替自己說話,對他笑了笑:“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你是傅時霆朋友裡唯一一個尊重我的人,換作其他人,他們巴不得看我的笑話。”
“......”
“我該回去了!”
“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送你。”
溫阮本不想麻煩他,但是這個時間確實很難打到車,她點頭答應了。
“謝謝。”
“外面冷,我的外套給你穿。”
溫阮還沒來得及拒絕,周思遠就脫下身上的風衣外套,披在她身上。
溫阮在和周思遠為數不多的接觸裡,他總是如此地溫柔體貼。她把外套往懷裡緊了緊,輕笑了笑,調侃道:“以後誰能嫁給你,應該會很幸福。”
周思遠看著她,眼眸深深,沒有說話。
他們並排著出了醫院,上了車。
周思遠開的是寶馬5系,溫阮曾聽傅時霆提起過周思遠的家庭,他出身書香門第,家境殷實。他爺爺曾經是海城叱吒風雲的商人,他爸媽都是高知。
他算是他們這群二代裡的異類,他不像他們開豪車住豪宅,花天酒地,泡妞賭牌。他為人謙遜低調,熱衷學術研究。
溫阮想著弟弟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周思遠看出她情緒不高,沒有出聲打擾她,倆人一路沉默無言。
車停到樓下,溫阮剛準備脫下身上的外套,周思遠就搶先開了口:“小心感冒,你穿回去吧。”
“不用了,我再走幾步路就到家了。”
溫阮和周思遠不算太熟,兩個人之前碰面也是因為傅時霆,海城不算小,以後怕是沒什麼機會再見面。
周思遠看出溫阮的心思,一臉認真的問:“就算沒有傅時霆這層關係,我們也算朋友吧?”
溫阮笑著點了點頭:“當然。”
“朋友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除了週末,我都在醫院二樓的腦外科坐診,以後你哪天得閒,再拿來還我好了。”
周思遠話說到這個份上,溫阮不好再拒絕,只得應下:“好,謝謝!”
溫阮回家後先衝了個澡,然後就躺在床上發呆,她毫無睏意,就這樣睜著眼捱到了天亮。
早上,她掐著時間給傅時霆打去了電話。
“什麼事?”傅時霆聲音敷衍冷淡。
溫阮壓下情緒,問了句:“我弟的事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電話那頭的傅時霆正坐在餐桌上發脾氣,他派人請來了五星級大廚,做的飯菜卻遠遠達不到他的心理預期。
他正在氣頭上,溫阮就撞了上來。
“是又怎樣!”傅時霆理直氣壯的回,絲毫不遮掩。
溫阮掌心漸漸收緊,她一臉氣憤:“傅時霆,如果你想離婚,我已經答應了,你又何必找我家人的麻煩!”
傅時霆冷嗤一聲:“誰說我要跟你離婚!”
溫阮扯了下唇,緩緩出聲:“你外面有女人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也清楚你這麼多年來一直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