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不止傅家三人,眾人皆是面面相覷,許嘉昌和裴家竟然還有這麼深的淵源。
許嘉昌在業界也不算無名之輩,他當年白手起家創立了個小公司,他只有一個女兒許欣,也就是溫阮的母親。許欣婚後不久,許嘉昌就把他這個小公司交到了女婿溫路傑手裡,過了沒幾年,許嘉昌就患病離世了。
溫路傑能幹有頭腦,他接管後把這個小公司不斷壯大,這才有了後來的溫氏集團,溫氏集團一開始在海城還算紅火,只是在面臨轉型時,溫路傑決策失誤導致溫氏集團走向破產。
溫路傑承受不住這個嚴重打擊跳樓自殺了。他死後許欣傷心過度,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和躁動症。
林婉清這才意識到,當年老爺子為什麼會極力促成時霆和溫阮的婚事,其中肯定另有深意。
她思忖片刻,嘴角上揚,一臉恭敬地回道:“您如果想見她,日後有機會,隨時都可以讓她過來。”
傅耀文笑了笑,應和道:“是啊,是啊,您記掛著溫阮,這是我們整個傅家的榮幸,幹嘛以後呢?我現在就讓時霆去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過來。這裡這麼難打車,或許她還沒走呢。”
林婉清的手拽了下傅耀文的衣袖,暗示他閉嘴,傅耀文忙著巴結攀關係,完全沒領會她的用意,自以為是地說完了這番話。
林婉清沒料錯,裴家老太太聽完立刻沉了臉。
“她不是手受傷了?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去醫院止血包紮,以免感染留疤,你們作為長輩的,也應該對自己的兒媳婦多關心一些。”
傅耀文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後悔不已,只能尷尬地笑了笑:“是,您說的是,以後我們一定多關心這個孩子。”
裴家老太太沒有理他的話茬,她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感謝大家今天的捧場,我身子有些乏了,就先失陪上樓了,大家隨意就好。”
裴家老太太說完,她身後的幾個人上前來扶她,其中也包括裴樾。眾人見老太太和裴樾要離開,紛紛讓出位置,滿眼含笑地跟他們告別。
待他們離開後,林婉清一臉恨恨地瞪了傅耀文幾眼,傅耀文立刻低垂了頭,不再說話。傅時霆則是陰著一張臉望向他們離開的方向。
在座的賓客見傅家惹裴家老太太生了氣,他們紛紛把矛頭對準傅家,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雖然溫家敗落了,但是誰能想到人家背靠大樹呢,有巴結應承的功夫,不如對人家孩子好點。”
“就是,就是,巴結也是要講究火候的,千萬別馬屁拍到了馬尾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難怪裴家是京城首富,裴家重情誼,不會因為溫家沒落了就看不起,裴家的這位繼承人更是人中龍鳳,看他剛才的架勢,他最厭惡的應該就是拜高踩低,看人下菜碟的人。”
傅家雖然在海城有一席之地,但是今天到場的都是全國頂尖的豪門貴胄,其中也不乏官場高位者。傅家身在其中,確實算不得什麼。
一向心高氣傲的傅時霆也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他攥緊拳頭,眼中閃爍著怒火:要不是因為溫阮,他們怎麼會被人指點議論。他回去後一定要去找她算賬。
與此同時,溫阮已經坐上了裴家的車,在去醫院的路上。
她出了別墅後,正不知道該怎麼離開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上前來,他說他是負責裴家賓客突發狀況的,他看到她受了傷,如果她需要,他可以立刻派司機送她去醫院。
溫阮自然點頭應下。男人先是叫來了裴家的家庭醫生,醫生幫她包紮消毒了傷口後,男人坐在副駕駛跟著司機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他們去的海城最有名氣的,也就是周思遠在的那家醫院。
溫阮坐在車裡,在心裡不由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