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反應不及,他的肩線明顯繃直了一瞬,他的手指發顫地滯在半空中。
溫阮睡眼迷離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又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秦銘這才緩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就做了越界的事情,裴樾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他怎麼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龐,想要自己恢復清醒,他思緒煩亂,心情煩悶,他從外套裡掏出煙來,剛想點著,他想到身旁熟睡的溫阮,他又把煙收了回去。
他見她睡熟了,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溫阮往臥室裡去,他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很穩,他就像捧著一個珍寶,生怕磕了碰了。
等到了臥室,他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到床上,隨後幫她脫掉拖鞋,掖好被角。他站在床頭,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狠下心不再停留,他轉身緩緩走出房間,隨後關上了臥室的門。
他去了餐廳搬了一把椅子,然後出了房子,關好了門。他面色沉重地坐在椅子上,隨後從外套兜裡掏出一包煙來,一支不撂一支地猛抽了起來,直到他把那一盒煙抽完,天快大亮的時候,他才睡著。
只是他還沒睡多久就被叫醒了,他睡覺的時候最煩別人打擾,他睜開眼剛想發脾氣,就發現沈曼拉著行李箱正一眨不瞬地盯著他看,她的眼底湧動著他讀不懂的神色。
他緩過神來看著她,心裡突然有些心虛,他看著她,支吾道:“沈曼,你,你,你怎麼來了。”
沈曼注視著他,眼神尖銳地問:“秦銘,吞吞吐吐可不是你平時的做派,你看見我這麼慌做什麼,你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吧?”
秦銘佯裝鎮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敢直視沈曼的眼睛,眼神有些閃躲地解釋道:“沈曼,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沈曼看著他,沉聲問:“你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秦銘看著她,扯了扯唇角,篤定回道:“當然沒有。”
他見沈曼不說話,頓了下,略提高了些音量,轉移了話題。
“幸好我昨天來得及時,我來了以後正好碰到有兩個男人尾隨她,不然溫阮肯定就要出事了。還有我昨晚從海城直接就來了這,我也沒出去過,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別是誤會我和溫阮就行。”
沈曼隨即舒緩了眉頭:“我跟你開玩笑的,你突然這麼嚴肅幹嘛,昨天物業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在,你怕阮阮有危險,特意從海城趕回來,我謝你還來不及呢,我誤會什麼,再說昨天我要不是有一場實在推不掉的比賽,我早就跟你一起過來了。”
她頓了下,唇角勾起一抹笑:“再說溫阮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裡跟家人一樣,裴樾又是你最好的哥們,你們兩個怎麼可能有事。”
秦銘眸光一閃,神色有些複雜:“是,你沒誤會就好,我是覺得你和溫阮是多年的姐妹,別因為我跑過來保護她,你再多心影響了你們兩個的感情。”
沈曼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補了句:“秦銘,這你真是想多了,溫阮是什麼人我瞭解,再說她和裴樾的感情,一般人是插不進去的,我沒什麼好誤會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兩個真的看上同一個男人,我們為了姐妹情,絕對誰也不會再搭理這個男人。”
他們兩個陷入了長久的對視裡,空氣突然沉寂了下來,秦銘沉默了好久,才緩緩開了口。
“昨天晚上我和溫阮為了查證據看了好幾個小時的u盤,她快天亮的時候才睡著,估計現在睡得正香呢,我看他們冰箱裡什麼吃的也沒了,沈曼,要不咱們兩個先去趟超市,這個時間點估計那些人也不會來。”
“好。”沈曼爽快應道。
秦銘伸手接過沈曼手裡的行李箱:“我幫你